“可真够…”
“廉价。”
“不！不是的！”陆沉舟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疯狗，嘶声咆哮，试图做最后的挣扎，“那钻戒…那钻戒是…是买给你的！念念！是我买给你的！我想等你手术出来给你个惊喜！我…”
“给我的？”沈清歌轻笑出声，那笑声在寂静的诊室里格外刺耳。她指尖轻点，屏幕切换！一张高清照片！林薇薇纤细的手指上，赫然戴着那枚璀璨夺目的粉钻！背景是陆家别墅的客厅！时间：沈念“手术失败”被宣布病危的第二天！
“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陆总这份‘惊喜’…”
“我…”
“可消受不起。”
铁证如山！陆沉舟所有的辩解都成了最可笑的谎言！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如同离水的鱼，再也吐不出一个字！巨大的狼狈和一种被彻底扒光的羞耻感将他淹没！他引以为傲的深情！他自以为是的付出！在这一刻，都成了最恶毒的讽刺！
“沈清歌！”他猛地抬头，赤红的眼睛里翻涌着最后的疯狂和不顾一切的戾气！他几步冲到办公桌前，双手狠狠拍在桌面上！震得笔筒都跳了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怎么样才肯救薇薇？！你说！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答应你！命都给你——！！！”
“命？”沈清歌微微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她缓缓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陆沉舟面前。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哒哒”声，如同敲在陆沉舟紧绷的神经上。
她停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微微仰头，看着他那张因暴怒和绝望而扭曲的脸。阳光从她身后照过来，给她周身镀上一层光晕，却照不进那双冰冷的眼眸。
“陆总的命…”
“值几个钱？”
“能买回…”
“我当年流掉的孩子吗？”
轰——！！！
如同最沉重的巨锤狠狠砸在胸口！陆沉舟身体猛地一晃！瞳孔瞬间放大到极致！难以置信地瞪着沈清歌！孩子？！什么孩子？！她…她当年怀孕了？！
“你…你说什么？！”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巨大的惊骇和一种灭顶的恐慌！
沈清歌没有回答。她只是微微侧身，从白大褂口袋里，缓缓抽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优雅。她将那张纸展开，递到陆沉舟眼前。
一张泛黄的、边缘有些磨损的…孕检报告单！
姓名：沈念。
孕周：8W+。
检测结果：阳性。
日期：三年前，她签下离婚协议的前一天。
下方，还有一行手写的小字，字迹娟秀却带着颤抖：【宝宝，对不起…妈妈护不住你…】
死寂！
绝对的死寂！
陆沉舟死死盯着那张报告单！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眼球！扎进他的心脏！他猛地想起！那段时间…沈念总是脸色苍白，食欲不振…他以为她是装的！是为了博取同情！他甚至还骂她矫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