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碗底的针，针尖已经完全变成了墨色。
“阴阳两隔，林董不能直接告诉我凶手是谁。”
众人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下一秒，我却再度开口。
“不过，他老人家已经给了我提示。”
“答案，就在他生前最信任的那个人身上！”
2
林东海生前最信任的人，是他的结拜兄弟，也是林氏集团的二把手，赵天雄。
此刻，林家和赵家人，以及所有参与了剪烧寿衣的高管，全都聚集在赵天雄的半山别墅里。
我从怀中取出一块被烧得只剩巴掌大的寿衣残片，用火柴点燃。
那残片没有火光，只升起一缕如有实质的青烟。
一股奇异的檀香味弥漫开来，有人不适地捂住鼻子。
“这是什么味道？”
我面无表情地解释。
“引魂香。”
“用寿衣残片制成，它会追寻沾染了林董怨气最深的人。”
“换句话说，这烟会飘向谁，谁就是凶手。”
“现在开始，谁第一个来？”
最近林家发生的怪事，已经成了整个江城的禁闻。
没人敢第一个上前。
我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还有半小时就到子时了，前几个死的人有多惨，你们都清楚。”
“第一个是林家的司机，开车时突然看到林董的脸出现在方向盘上，活活吓死，连人带车冲进了江里。”
“第二个是林家的保姆，半夜起来喝水，看到林董坐在客厅沙发上，微笑着对她招手，当场心肌梗死。”
“你们都不敢试，是想等着林董今晚再随机挑一个，带他上路吗？”
恐惧，是最好的催化剂。
所有人都怕自己成为下一个。
终于，一个高管扛不住了，站了出来。
“妈的，老子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跟了林董二十年，忠心耿耿，我先来！”
男人走到香炉前，青烟只是绕着他转了一圈，便散开了。
他长舒一口气，没事。
见状，其他人也放下心来，排着队上前测试。
青烟始终只是飘忽不定，并未指向任何人。
很快，现场只剩下林晚晴，她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继母柳玉，还有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继妹林梦瑶。
林晚晴的继母柳玉眼神躲闪，悄悄往后退，想溜。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柳夫人，你还没试吧？这么急着走？”
“我……我身体不舒服……”柳玉结结巴巴，脸色苍白。
我淡笑着将她推到香炉前。
“很快的，一秒钟的事。”
柳玉不肯，我却在她身后轻轻一推。
她一个踉跄，扑倒在香炉前。
那缕青烟仿佛找到了目标，疯狂地朝着她涌去，瞬间将她整个人包裹。
柳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
青烟散去，她倒在地上，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现场一片死寂。
紧接着，所有人激动地喊道。
“找到凶手了！”
3
众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
砰！
一声巨响传来，别墅二楼的落地窗被人从里面撞碎。
赵天雄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从二楼直直坠落，摔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脑浆迸裂。
又死了一个！
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