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南为我打抱不平,说我组长在抢我的功。
我却不在乎。
我这种偏远地区出来的女孩,能在京都站稳脚跟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什么组长副组长的,我不在乎。
组长每年都在申请给我涨薪,我现在的薪水,确实也对得起招投标组“二把手”的称号,这便够了。
等我赚够了钱,说不定哪年就回老家找个安定的工作,结婚生孩子去了。
京都寸土寸金,不是我这种普通人呆得住的。
9.
我以为我除了年会,应该不会再见到靳苍了。
哪知道,有个项目需要组长出差,组长的女儿偏偏在这时候生了重病,走不开。
那个项目的标书是我做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让我去。
组长把装着标书的牛皮纸袋交到我手上的时候,表情非常复杂,我读不懂。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凡事多问问靳总,别大大咧咧的,细心点。”
我点了点头:“好的组长。”
其实我再见到靳苍还有一丝丝愧疚。
当年的医药费,他也没从我工资里扣,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但他身为总经理应该也不差我这一点。
上了飞机,他坐我旁边,看都没看我一眼。
可能是忘了吧。
忘了最好,嘻嘻。
“冉夏,是吗。”他的声音响起。
不嘻嘻。
“哈哈,是的靳总,您记性真好啊。”
“……从小到大,我只被一个人打过。”
哈哈哈哈哈不能是我吧。
“对不起。”
“标书呢?郑则应该给你了吧,拿出来,给我讲讲。”他的眼神落在我随身携带的提包上。
“呃……这个……那个……”
“?”
“在我行李箱里,我托运了。”
他狠狠的闭上眼,手捂住额头。
“靳……靳总……您头疼啊?”
“闭嘴!”
10.
到目的地已经是半夜了,我拿着标书敲开靳苍的房间门的时候,靳苍的眼神几乎要把我杀死。
我看了眼他的浴袍,小心翼翼的说了句:“要不,您换个衣服我再来?”
“冉夏夏!究竟是谁教你半夜三更跑到别的男人的房间里去的?”
他一把把我提溜进他的房间,眼里的火都快喷出来了。
不儿,不想听就不想听,您别生气啊。
我没注意到他对我的称呼。
最后,他还是进换衣间换了身衣服,我俩坐在茶几旁,我将标书细细给他理了一遍。
“嗯,你讲的比郑则清楚的多,他跟我提过很多次,说你认真负责,标书做的很好。”
我一愣。
所以组长根本没想抢我的功。
所谓女儿生病可能也是个托词,只是想要让我在靳苍跟前露脸?
他女儿我见过,校体训队玩标枪的,壮得跟牛似的,哪那么容易生病。
想起他将标书交到我手上时,那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师傅对爱徒的担心和希冀。
我眼眶有点湿。
狗大鹅,幸好没信她的挑拨。
“都是组长教得好。”这句话之前我说过很多次,但这次,是我的真心话。
“嗯,行了,我已经知道明天评标的时候要怎么说了,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离开了他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间。
11.
开标评标的过程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