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强，我觉得这个流程有问题。"方清雅故作担忧地说。
"什么问题？"陈志强疑惑地问。
方清雅拿出自己写的那份流程图："你看，正常的外贸操作应该是这样的..."
她详细地解释了信用证、托收等外贸支付方式，以及如何避免风险。陈志强听得目瞪口呆。
"清雅，你怎么懂这么多？"
"我这两天专门去图书馆查了资料，还请教了几个有经验的人。"方清雅淡定地说，"做生意不能凭运气，要靠专业知识。"
她指着流程图上的一个环节："特别是这里，如果对方不愿意开信用证，坚持要用托收方式，那就要格外小心了。很可能是想卷款跑路。"
陈志强仔细看着流程图，越看越觉得有道理："那我明天再去找李建华，按你说的重新谈谈。"
这时，苏美娟回来了，看到桌上的流程图，好奇地凑过来看。
"这是什么？"苏美娟问。
"清雅写的外贸操作流程，非常专业！"陈志强赞叹地说。
苏美娟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表，一个字都看不懂，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哦，看起来很复杂的样子。"
"不复杂，只要掌握了基本原理就很简单。"方清雅故意说，"不过确实需要一定的文化基础，至少要懂英语，会算汇率。"
苏美娟脸色一白。她连中文都认不全，更别说英语了。
陈志强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美娟，看来你确实需要好好学习一下。做外贸没有文化是不行的。"
苏美娟只能讪笑着点头，心中却是暗恨。她本来计划在这个关键时刻表现一下，没想到被方清雅抢了先。
第二天，陈志强按照方清雅的建议去重新谈判。下午回来时，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方清雅明知故问。
"你说得对，那个中间商确实有问题。"陈志强气愤地说，"我提出要用信用证付款，他立刻就推三阻四，说什么手续费太高，客户不愿意承担。我一坚持，他就说客户可能要换合作伙伴了。"
方清雅心中暗笑，表面上却故作关心："那怎么办？这个生意不做了吗？"
"不，我要直接联系香港的客户！"陈志强咬牙说，"李建华给了我客户的联系方式，我明天就给他们打电话。"
"太好了！"方清雅鼓掌，"这样既能避免中间商赚差价，我们的利润也更高。"
苏美娟在一旁听着，心中焦急万分。按照她的计划，应该是她发现中间商的问题，然后建议陈志强直接联系客户。现在被方清雅抢了先，她怎么在陈志强面前表现？
"哥哥，要不我陪你去打电话吧？"苏美娟主动请缨，"万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你去能帮什么忙？"方清雅不客气地说，"人家客户说的是英语，你听得懂吗？"
苏美娟被噎得说不出话。
陈志强也觉得有道理："美娟，这种国际电话很贵的，还是我和清雅去吧。"
第二天，方清雅陪着陈志强去邮局打国际长途。前世的记忆告诉她，香港客户很好说话，而且确实有诚意合作。
电话接通后，陈志强用蹩脚的英语和对方交流。方清雅在一旁小声提醒，帮他翻译一些专业术语。
最终，双方达成了协议，香港客户同意开立信用证，陈志强负责采购和装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