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音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对不起......"她轻声说道，"都是因为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凌寒缓缓睁开眼睛。
"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声音很虚弱。
"我在新闻上看到你昏倒了。"林佳音赶紧站起来，"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我没事。"顾凌寒挣扎着要坐起来，但被林佳音按住了。
"你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下。"
"不行，苏家还在攻击我们，我不能倒下。"顾凌寒很固执。
"你已经倒下了！"林佳音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顾凌寒，你不要命了吗？"
看到林佳音红了的眼眶，顾凌寒愣住了。
"你......"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停住了。
"你什么？"林佳音眼泪掉了下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当我看到新闻说你昏倒的时候，我觉得天都要塌了！"
这是林佳音第一次在顾凌寒面前哭，也是第一次这样情绪失控。
顾凌寒看着她的眼泪，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佳音......"他伸出手，想要为她擦眼泪。
但林佳音突然站起身，背对着他。
"我去给你买点粥。"她匆忙离开了病房。
走到医院外面，林佳音深深吸了一口气。
刚才那一刻，她差点就要说出心里话了。
她爱上了顾凌寒。
虽然知道这是一场协议婚姻，虽然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但她还是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可是她不能说出来。
一旦说出来，一切都会变得复杂。
她只是个替身，等协议到期，她就要离开。
在路边的粥店里，林佳音买了顾凌寒爱喝的小米粥。
正当她准备回医院的时候，苏晴雪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苏晴雪冷笑着，"看到凌寒住院，你一定很高兴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佳音冷静地说道。
"别装了！"苏晴雪怒吼，"凌寒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如果你早点离开，他就不会和我家闹翻，也不会累倒在医院！"
"你说得对。"林佳音突然点头，"都是因为我。"
苏晴雪愣了一下，没想到林佳音会承认。
"既然你知道，那就赶紧离开！"苏晴雪得寸进尺，"只要你消失，凌寒就会重新考虑和我的关系。到时候我可以让我父亲停止攻击顾氏集团。"
林佳音沉默了很久。
她知道苏晴雪说得没错。只要她离开，一切就能恢复正常。
顾凌寒不用再承受这些压力，也不用再为了保护她而透支身体。
"我考虑考虑。"林佳音最终说道。
苏晴雪得意地笑了："算你识相。不过我的耐心有限，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要看到你彻底消失在凌寒的生活中。"
说完，苏晴雪就离开了。
林佳音拿着粥，呆呆地站在路边。
也许，离开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第五章
回到医院病房，林佳音强装镇定地照顾顾凌寒。
她给他喂粥，陪他聊天，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顾凌寒何等敏锐，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你有心事。"他直接问道。
"没有。"林佳音避开他的眼神，"你好好休息，我去倒杯水。"
顾凌寒拉住她的手："佳音，我们之间不要有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