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九尾狐的我盯上了山下的清冷道长赵衍。
表面上我只是个病弱可怜的少女,人畜无害。
背地里我偷窥他、跟踪他、捡他用过的东西,盘算怎么才能将他吃干抹净。
内心疯狂咆哮:“好香!好馋!和他双修一定能吃得超级饱!”
我自以为演技天衣无缝,直到被他堵在墙角。
他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墨色,声音低沉而沙哑:
“小狐狸,跟踪了我这么久……”
“到底何时才肯对我下手?”
1
我叫夭夭,是一只刚成年的九尾狐。
外貌在族里都能评上族花,性格却极其社恐,还挑剔。
这毛病差点把我饿死。
要知道,我们九尾狐一族,成年后便要下山,通过吸取凡人男子的阳气来精进修为。
族中姐妹个个是中好手,不出三月,便能找到心仪的长期饭票,吃得油光水滑,修为一日千里。
唯独我,别说找饭票了,我连跟山下馄饨摊的王大爷对视三秒以上都做不到,一紧张就会化出原形。
结果就是,别的姐妹尾巴上的毛都快换了三轮了,我却饿得快要秃了,九条尾巴干枯得像九根烂草绳。
狐族长老们终于忍无可忍,一脚把我踹下了青丘山。
“找不到长期饭票,就别给老娘滚回来!”
我可怜兮兮的在山下的小镇游荡了整整三天,饿得眼冒金星,看路边光秃秃的树干都觉得眉清目秀。
可镇上的凡人闻起来都一股子尘土味,混杂着汗臭和油烟,简直是行走的馊饭桶。
我宁愿饿死在青丘,从山上跳下去,也绝不吃这种品相的食物!
直到,我遇见了他。
那天,赵衍道长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从镇上最有名的清虚观里缓步走出。
周身没有一丝烟火气,灵力干净、精纯,又冷得人心尖发颤。
我当场就馋哭了:【饭!是饭!是天降甘霖!是灵丹妙药!】
那股香气,光是远远闻着,就让我干瘪的丹田涌起一股暖流,以至于脸色都有些潮红。
口水从嘴角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为了接近我的“天选饭票”,我耗费了仅剩不多的法力,在清虚观山脚下变出了一座雅致的小院,伪装成一个从京城来此养病的富家小姐。
开始了日复一复的偷窥。
2
赵衍道长是清虚观最年轻的道长,也是方圆百里公认的,如天上谪仙般的人物。
我偷窥了他整整一月。
摸清了他所有的生活规律。
卯时,他在后山竹林练剑,我就化作原型藏在草丛里,陶醉地吸收他逸散出的灵力。
辰时,他去藏书阁看书,我就假装散步,从窗外“无意”路过,只为看一眼他专注的侧脸。
我的病态,远不止于此。
他练剑时削断的竹枝,我捡回去摆在床头。他随手丢弃的废弃符纸,我一张张抚平,用最名贵的锦盒珍藏。
我甚至趁着夜色,偷偷潜入他的院子,把他换下的外衣偷走。
那件衣服成了我的命根子。
每个饥饿难耐的夜晚,我都要抱着那件沾染着他气息的衣服,才能汲取着那微弱的灵力,勉强熬过去。
他一定不知道,山脚下那个看似体弱多病的邻家小妹,是个每天都在幻想怎么把他吃干抹净的变态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