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落地成盒?先和猪结盟!
甄小强是被猪粪味呛醒的。
她猛地睁开眼,头顶是漏着光的茅草屋顶,几滴混着泥点的雨水正砸在鼻尖,手里还攥着个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看,半块长了绿毛的窝头,霉斑都快连成银河系了。
“咳…咳咳!”喉咙干得像吞了砂纸,她刚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涌进脑海:原主叫甄梨花,爹娘去年染瘟疫没了,叔婶以“照顾侄女”为名霸占了家产,把她扔进这破柴房当牛做马,白天挑水劈柴,晚上就着猪棚的馊味啃窝头。更要命的是,记忆最后一段画面里,婶娘正跟叔叔嘀咕:“那地主家傻儿子缺个冲喜的,把这丫头卖过去,还能换两石粮食。”
甄小强倒抽一口凉气——她明明是物理系大三学生,前一秒还在宿舍用酒精灯煮泡面,怎么就因为酒精灯炸了,把自己炸到古代当“待售商品”了?
“系统?金手指?”她试探着在心里喊了两声,回应她的只有柴房角落老鼠跑过的“吱吱”声,以及脑壳里突然清晰起来的两本书内容——一本是她图书馆借了没还的《赤脚医生手册》,另一本更离谱,是同寝室农学生落在她桌上的《母猪的产后护理》。
合着穿越福利就这?一本治人,一本治猪?
正吐槽着,柴房门外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的猪啊!这可是要下崽的老母猪!要是死了,咱们全家都得喝西北风!”是婶娘的声音,带着哭腔往柴房这边跑,身后还跟着急得直跺脚的叔叔。
甄小强耳朵一动——母猪?下崽?她脑里的《母猪产后护理》突然自动翻到“难产应急处理”那一页,连步骤都标红了。她攥着发霉的窝头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往门口挪了两步:“婶娘,俺…俺或许能试试。”
婶娘正抹眼泪,听见这话猛地回头,看她的眼神像看疯子:“你个死丫头片子懂什么?这是母猪下崽!不是你缝补破衣裳!”
“俺在娘家见过姥姥给猪接生!”甄小强急中生智,把原主那从未谋面的“姥姥”搬出来当挡箭牌,“姥姥说过,母猪难产得先调胎位,还得补营养,产后消炎也得跟上!”
叔叔在旁边犹豫了:“可…可这要是治死了…”
“不治也是死!”甄小强打断他,指着猪圈方向,“现在就烧热水,找把剪刀用柴火烤一烤,再拿点大蒜来——要是晚了,猪崽和老母猪都保不住!”
叔婶对视一眼,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叔叔赶紧去烧热水,婶娘翻箱倒柜找剪刀,甄小强则撸起袖子钻进猪圈——老母猪躺在地上,肚子鼓得老高,呼吸急促,两条后腿间还挂着半只没生出来的猪崽,眼看就要没气了。
她深吸一口气,回忆着《母猪产后护理》里的步骤,先轻轻按压母猪腹部,感受胎位的位置,嘴里还念叨着:“往左挪挪…对,就是这样…别慌,马上就好。”接着让婶娘把煮热的剪刀递过来,小心翼翼剪断那只半露在外的猪崽脐带,又用温水擦干净小猪的口鼻。
“婶娘!把大蒜捣烂,用布包着敷在母猪产道周围!”她一边喊,一边伸手调整另一只胎位不正的猪崽,手指刚碰到湿滑的猪崽,就听见老母猪“哼唧”了一声,像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