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嘴上答应着，眼睛却死死盯着她头顶那团【-1000】的黑气。我想做一个实验，一个足以让我彻底死心的实验。
听到我的回答，刘菲菲喜笑颜开。她拎着包，在闺蜜们艳羡的目光中，走到我面前，踮起脚，在我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冰冷而敷衍的吻。
就在她嘴唇触碰到我皮肤的一刹那——
一股彻骨的寒意，猛地从接触点窜遍我的全身！
我眼睁睁地看着，一缕比发丝还细的黑色丝线，从她头顶的黑洞中探出，精准地刺入了我头顶那本就摇摇欲坠的【+5】灰气之中。
我的数字疯狂地闪烁起来，最终，定格在了【+4】。
而刘菲菲头顶的【-1000】，则变成了【-999】。
我的一切感觉都消失了，只剩下那深入骨髓的冰冷。原来如此，原来我这几年事业不顺、处处碰壁、身体越来越差，根本不是什么时运不济。
我只是在供养一个气运的吸血鬼！一个会移动的诅咒！
“你看，还是我菲菲有本事，能把男朋友调教得这么好。”她的闺蜜在一旁吹捧道。
“那是，男人嘛，就得舍得为女人花钱。”刘菲菲得意洋洋地甩了甩头发，那副嘴脸，让我胃里翻江倒海。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支付界面。看着那五万八千块的账单，我心中最后的一丝犹豫，也彻底烟消云散。
我不是在付钱。
我是在给我这几年瞎了眼的青春，买单。
3
撕裂的账单，与命运的彩票
“江辰，你又磨蹭什么！”刘菲菲看我举着手机半天没动静，又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我去趟洗手间。”我收起手机，面无表情地站起身。
我没有去洗手间，而是绕到了餐厅的另一侧，躲在一个盆栽后面。果然，几秒钟后，刘菲菲也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直接拐进了走廊的尽头。那个叫“超哥”的富二代，早已等在了那里。
“亲爱的，你怎么才来！”马超一把将刘菲菲搂进怀里，双手极其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
“讨厌，这不是等你给我报销经费嘛。”刘菲菲娇嗔着，声音媚得能掐出水来，“那个穷鬼已经被我搞定了，五万八的包，还有今晚的饭钱，他都得乖乖付。”
“哈哈哈，还是我的菲菲有手段。”马超得意地大笑，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塞进刘菲菲的领口，“这点小钱算什么，只要你把他榨干，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放心吧超哥，他就是个废物，这几年被我吸得差不多了，你看他那副倒霉相就知道了。等我把他最后一点价值榨干，就一脚踹了他！”
字字句句，如同一把把淬毒的尖刀，将我过去所有的温情与付出，捅得千疮百孔。
我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座位上，心脏已经冷成了一块冰。
刘菲菲和马超一前一后地回来，脸上都带着满足的潮红。
“江辰，你上个厕所怎么这么久？赶紧把账结了，我们还要去下一场呢！”刘菲菲颐指气使地命令道。
我看着她，缓缓地笑了。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拿起那张三千二的账单，从中间，一寸一寸地，撕成了两半。
“你干什么！你疯了？！”刘菲菲尖叫起来。
“刘菲菲，”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从这一刻起，我们分手了。这顿饭，还有你那个五万八的包，谁睡你，就让谁买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