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
可烙印留下的灼痛，早就深深刻进了我的灵魂里，每一秒都在尖锐地提醒我——那537天炼狱的真实！小柔那张总是笑得甜腻、喊着“亲爱的”的脸，李哥那凶神恶煞的狞笑，还有那些数不清的、在黑暗中无声哭泣、最终消失的女孩们……
“小柔……” 我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带着淬毒的恨意。那股恨意如此汹涌，如此滚烫，瞬间点燃了我四肢百骸，烧得我指尖都在发颤。前世濒死时那个模糊的认知，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就是小柔，从头到尾，都是她在操控！她才是那个把我，把那么多无辜女孩推向地狱的恶魔！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映出我此刻扭曲的脸。那双眼睛里，再没有半分前世的懵懂和信任，只剩下冰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恨火。
“开心？” 我对着漆黑的屏幕，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放心，这次，我会让你‘开心’得……终身难忘。”
我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非但没有压下心头的火焰，反而像添了把柴，烧得更旺。不能再耽搁一秒。
复仇！第一步，就是证据！
前世模糊的记忆碎片开始飞速拼凑。小柔有个习惯，重要的东西，她总觉得藏在眼皮底下才最安全。尤其是那些见不得光的“账目”和“客户资料”，她……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网购平台，微型摄像头，隐蔽型，带远程监控和录音功能。付款，地址……填了小柔家的。
“小柔啊小柔，”我盯着订单成功的页面，无声地咧开嘴，“你的‘乖乖女’房间，该添点新‘玩具’了。”
快递很给力，第二天下午就到了。我借口去她家拿点东西，轻车熟路。她妈妈还是那么热情，拉着我的手问东问西。小柔不在家，正合我意。
“阿姨，我上次好像把个发卡落小柔房间了，我去找找啊。”我笑得乖巧无害。
“去吧去吧，应该就在她床头柜上呢。”
推开那扇熟悉的粉色房门，一股甜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我的目光像精准的雷达，瞬间锁定了目标——床头柜上，那个巨大的、穿着蕾丝裙的泰迪熊公仔。它咧着嘴傻笑，那双玻璃珠做的眼睛空洞洞地映着我的脸。
前世，小柔无数次抱着它，在我面前扮演天真烂漫。谁能想到，这毛绒绒的可爱外表下，会藏着足以将她彻底毁灭的利刃？
我迅速反锁房门，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掏出准备好的小刀，避开熊背部的缝合线，在厚实的填充棉里小心地掏出一个足够容纳摄像头的空间。那冰冷的金属小方块被我稳稳地塞了进去，镜头调整，正对着小柔的书桌和床铺。连接电源，测试信号……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房间的实时画面。
完美。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填充棉塞回去，尽量恢复原状。做完这一切，我轻轻拍了拍泰迪熊的脑袋，对着它空洞的玻璃眼珠，无声地说：“好好看着，将她所有的罪恶，都给我录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