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脚尖更加用力地撵过她血肉模糊的手背，满意地看着她因剧痛而剧烈抽搐，“这就受不了了？当初你用烙铁烫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手？嗯？”
剧烈的疼痛似乎短暂地刺激了她混乱的大脑。她艰难地抬起那张涕泪横流、因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涣散的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种无法理解的巨大困惑，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从我脸上找出答案：“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不可能…知道…”
她指的是烙铁？还是她此刻电脑屏幕上那罪恶的“商品清单”？还是所有那些她以为天衣无缝的秘密？
我笑了。那笑容冰冷，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残忍。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碾在她手背上的脚。在她还没来得及因为疼痛稍缓而喘口气时，我的右手伸进了外套口袋。
掏出来的，不是武器，而是一个小小的、黑色的、闪着幽冷红点的——微型摄像头。
我捏着它，像展示一件稀世珍宝，慢慢地、几乎是以一种凌迟的速度，将它递到小柔那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前。
“想知道为什么？” 我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致命的寒意，“看看这个。眼熟吗？”
小柔的目光，茫然地、下意识地聚焦在那个小小的摄像头上。然后，她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浑身猛地一僵！视线像被磁石吸引一样，难以置信地、一点点地、极其缓慢地移向了床头——
那个巨大的、穿着蕾丝裙的、一直咧着嘴傻笑的泰迪熊公仔！
此刻，在昏暗的台灯光线下，泰迪熊那双空洞的玻璃眼珠，似乎正闪烁着冰冷而嘲弄的光。那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将她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罪恶，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不…不可能！” 小柔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发出破碎的气音，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濒死的绝望。她看着那个陪伴了自己无数个日夜的“伙伴”，那张惨白的脸，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变得死灰一片！那是一种信仰崩塌、秘密被彻底洞穿、连灵魂都被剥光暴露在阳光下的、纯粹的绝望！
她最后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被那个毛绒玩具空洞的眼神，彻底击得粉碎！
巨大的恐惧彻底压垮了疼痛。她瘫软在地板上，像一滩烂泥，连抽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细微颤抖，眼神彻底失去了焦距，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死灰。
看着脚下这滩彻底崩溃的烂泥，复仇的快感如同冰冷的烈酒，烧灼着我的五脏六腑。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前世那537天的绝望，岂是这点皮肉之苦就能抵消？
我蹲下身，靠得很近，近到能闻到她身上被冷汗浸透的甜腻香水味混杂着血腥和咖啡的古怪气味。右手再次探入口袋，这次拿出来的是一个银色的小罐子——防狼喷雾。
“滋——”
我没有任何预兆，拇指用力按下喷头！辛辣刺鼻的液体瞬间呈雾状，精准地、狠狠地喷进了她因恐惧而微微张开的嘴里！
“呕——咳咳咳！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