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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眼前这张简直和林可如出一辙的脸，也是一怔。
如果说我和林可有七分相似，那眼前的女人更是恍若林可转世重生。
更难得的是，不仅是容貌，她连身材气质，甚至是神态都和她一模一样。
她站在顾霖母亲身边，一派从容优雅。
还没等我回神，脸上便被重重地扇了个巴掌。
顾母将顾悦抱在怀里，拧眉看向我。
“我给你那么多钱，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孙女的？！”
“当初要不是看你长得有几分林可的影子，你以为你一个乞丐，能进我顾家的门？”
火辣辣地痛感从脸颊传来，嘴里更是弥漫着血腥味。
我抚上红肿的脸颊，压下心头的火，面色沉静。
“顾夫人，我已经按照约定陪伴顾悦长大了。”
“这顾家的门我也不屑进，请您将该给我的报酬结清，我这就走人。”
“你！”
顾母在高位呆惯了，鲜少被人这样落面子，立刻黑了脸。
“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选你来照顾悦儿！”
“不过也好，现在我也找到了代替你的人。”
她冷嗤一声，从怀中掏出张支票扔在我的脸上。
接着转头看向身旁的女人。
那女人落落大方地勾唇浅笑，朝顾悦伸出了手。
“妈妈！”
顾悦立刻带着哭腔扑了上去。
那可怜乖巧的模样，让我一瞬间以为之前在我面前的顾悦是另一个人。
顾母看着他们母女情深的模样，脸上更加得意。
她轻蔑地看向我，“你以为你是不可替代的？”
“看看她，你不也认识她吗？你们可是来自同一个孤儿院呢。”
“啧啧，那种又脏又臭的地方，也就你们这些老鼠会呆着了。”
我眉头微皱，咬紧牙关。
“既然这样，那我就可以离开了。”
“等等，谁允言你走了？”
熟悉的男声忽然响起。
顾霖迈着沉稳的步伐，悄无声息地从背后走来。
他定定地看向我，眼底波澜不惊。
可话中却带着极细微的不满。
我垂眸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顾总，这是我们约定好的。”
“约定好又怎么样？没我的允言，谁也不准离开顾家！”
这时，顾悦激动地大喊。
“父亲，是妈妈！妈妈回来了！”
她飞速地跑来，将我撞到一旁，拉起那女人的手带到顾霖面前。
顾霖神色恍惚了一瞬，接着眼底漾开一片亮色。
“可儿？！”
他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在看到女人娇羞的回应后，立刻迫不及待地将她打横抱起。
可他走到一半，却忽然回了头，丢给我一句话。
“既然你这么不是抬举，那便滚吧。”
“我有了更好的替代品，自然不需要一个低贱卑劣又不听话的残次品！”
顾悦才刚成年，心智不成熟，再加上从未见过林可本人，激动之下真将她当作了林可。
可顾霖却不一样，他看中的是那个女人和林可更为相似的容貌，和更加年轻的身体。
从某个角度来说，还真是“专情”呢。
我暗暗冷嘲一声，转身正要离开。
却被顾悦挡住了去路。
她笑得阴险，眼底尽是浓烈的敌意。
“哈哈哈，这下我母亲真的回来了，我看你还猖狂什么！”
“你就等着被我父亲嫌弃吧！”
我瞥了她一眼，不再带有任何情绪，蹲下身捡起支票就要离去。
可顾悦见我不理她，却瞬间变了脸色。
“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不理我？！”
她冲到我面前，一把扯住了我的衣袖。
“我已经不需要再照顾你了，当然就不用非得理你。”
我绕开她，准备朝外走去。
眼见我是真心想走，顾悦的眼底划过一瞬间的慌乱。
她奋力地扯住我的衣服，恶声恶气的开口，可话中却显然多了几分外强中干。
“你不许走！我不允许你走！”
我头也不回，扯出衣角继续向前。
“我不需要你的同意。”
“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用照顾你的情绪，理会你的需求。”
“顾悦，我们再也不要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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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脸逐渐变的惨白。
她如莽撞的小兽般粗喘了几声，忽然发了狠，蹲下身捡起一块石头，猛地朝我砸来。
沉重的石块砸破了我的头，剧烈的晕眩感瞬间让我天旋地转。
捂着不停流血的后脑，我瘫软下身体跌坐在地。
“顾悦......”
我沙哑着嗓子，嘴里血沫喷出。
她眼神跳动了几下，咬着唇冷哼一声。
“活该，谁让你没我的允许就想走？”
我看着面前这个乖张狠戾的女孩，心底是说不出来的复杂。
她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时候，她在贵族学校受到霸凌，哭着跑回家找我撑腰。
那时的她，小小只又性格软糯，粉扑扑的小脸蛋上淌着晶莹的泪花。
“呜呜呜，他们都欺负我，说我是有妈生没妈养的小孩。”
“我和他们说我有你，可他们都说你不过是个下人，只有蠢货才会把保姆当成妈妈。”
她一下扑进我的怀抱，哭得惨烈。
我心疼地抱住她，“悦悦不怕，我去帮你教训他们，好不好？”
她抹去眼角的泪花，摇摇头奶声奶气。
“不，我要自己去！恬恬姨姨，你能不能叫我怎么反击呀？”
我有些惊讶却又欣慰地点点头，手把手教会了她吓唬人的投掷技巧。
可没想到，她现在却将这招用到了我的身上。
伤口火辣辣的疼，可我的心却冷如坚冰。
以前那个乖巧可爱的女孩，我就当她死了吧。
这样，对顾家也就没有任何牵挂了。
我晃晃悠悠地起身，按着伤口继续朝外走去。
顾悦气得发狠。
“卑微的贱人！你怎么敢无视我的话！”
她再度想扑上来，却被我侧身躲开。
“滚开。”
我眯起眼看她，气场全开。
在顾家卑微惯了，可我却没忘记那些摸爬滚打的日子。
可正是在那些时光中，我磨炼了意志和体质，甚至还习得了武艺。
扯下袖口的布料简单包扎好伤口，我直接踹碎停放在顾家门口的车窗玻璃，夺了车扬长而去。
身后，顾悦不甘的喊声由近及远。
汽车很快远离了顾家别墅，驶入了顾霖广阔的庄园。
可就在车开到顾家庄园门口，即将离开的时候，庄园大门却突然关了起来。
我赶忙刹车往后看去。
顾霖突然出现在车后，一派悠然。
“顾悦，你偷了我顾家的汽车，还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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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着唇想踩下油门，却发现汽车已经无法启动。
只得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眼前的男人抱着新得的“林可”，满脸的餍足。
他身着一条浴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微风吹过，露出点点红痕。
一旁的女人则有些害羞地窝在她的怀里，只偶尔偷偷露出个眼睛。
她撒娇般地出声，“顾总，有我还不够吗？你就让她走嘛好不好。不然我会吃醋的。”
我压下心头的恶心。
“顾霖，我已经履行了约定，你也有了新的替代品，为什么还不让我离开呢？”
顾霖笑得恣意。
“言恬，在顾家呆了这么久，你竟然还不了解我的性格。”
“只要是我用过的东西，哪怕我厌了，也不可能放任它离开。”
他眉眼含笑地看我，那目光像是在看一条不听话的狗。
我看着他和顾悦近乎一致的神情，突然发笑。
基因的力量还真是强大，即便我后期怎么费力的教顾悦，她还是长成了顾霖这般视人如草芥的模样。
见我发笑，顾霖脸上的笑意瞬间收尽。
他眯起眼打量着我，“言恬，你笑什么？！”
“我来留你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
“如果今天你执意要离开，就把命留在这里！”
他忽然一把推开“林可”，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枪对准我。
我微微皱眉，走到他面前看向他。
气氛一时凝滞。
顾霖以为我已经屈服，看着我微微勾唇。
“还算你识相。”
“看在你陪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这顾家总有你一个位置。”
“至于顾悦，你回去以后好好引导一下，看在这些年情分的份上，她也会原谅你的。”
他将手中的枪一转，正准备收回腰间。
我神色淡然，一字一字开口。
“顾霖，你听清楚了。我、不、回、去。”
“无论是顾家夫人的地位，还是你和顾悦，我都不想要，也不想陪。”
“我想要的，只有自由。”
男人脸色顿时一变，再次将枪口对准了我。
“顾悦，你别给脸不要脸！”
咔嗒一声，手枪上膛。
“你想好了，真的宁愿把命留下来吗？”
我神情决绝，上前几步，太阳穴对准枪口。
“顾霖，如果一定要呆在你身边，那我宁愿死！”
顾霖咬紧了牙。
他再没了之前的平静淡然，怒火在眼眸中升起。
“言恬，我还真是看错了你。”
“行，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我闭上双眼。
终于，一切都要结束了。
肉体的死亡会带来灵魂的解脱。
只要能离开顾家，我甘之如饴。
他的食指扣上板机，可下一秒，却忽然停滞。
耳边传来了一声呐喊。
“顾霖，让她走！”
6
我惊愕地抬眸，看到面前出现的女人，担忧地喊出她的名字。
“言倩，不要！”
顾霖的目光在我和她之间转了一圈，微微眯眼。
“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咬紧下唇，“我们只不过同在一个孤儿院长大罢了，关系并不亲近。”
“关系不近？”
男人冷嗤一声，“关系不近，她会来救你？”
“故意出现在我母亲身边，自请来代替你，也是你们一早就商量好的吧！”
看着男人猜中了一切，我也不再隐瞒。
“是，倩儿她确实是来帮我的。”
在顾家呆了这么多年，我也清楚地了解了这群人的脾气秉性的恶劣。
虽然与顾母签订了合约，可依照顾霖的性子，大概率会毁约，强行将我留下。
在这种情况下，我只得暗中和院长吐露了我的难处。
没想到，言倩竟主动提出要来帮我。
她是院长从马戏团拯救出来的，从小接受了缩骨和柔韧度训练。
刚看到这个受尽蹂躏的孩子时，我心疼地泪流满面，倾尽全力给了她爱和呵护。
即便后期去了顾家，也从未停止对她的关心。
她当时偷听了我和院长的聊天，当晚便去做了全脸的整形手术。
我本不想让她参与进来，可她却以性命相逼，还保证能成功逃脱。
我这才答应。
原本我们约好，我成功离开之后，她便会趁顾霖松懈的时候逃离。
可没想到，最后竟变成了这样。
是我连累了她。
我咽下心底的苦涩，故作冷漠地抬眸看向言倩。
“倩儿，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你不要再参与了。”
“快走。”
言倩倔强拒绝，“不，恬姐！要走一起走！”
“只要杀了这个男人，我们就能自由了。”
顾霖大笑出声。
“哈哈哈，还真是天真愚蠢。”
“杀了我？你们可还没脱离顾家的范围呢！”
他又恢复了那副胜券在握的自在模样，鼓了鼓掌。
不过一会儿，四周便出现了几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人。
他们纷纷举枪，对准了言倩。
她紧张又无措地朝四周望去，就在这时，顾霖一个手刀，夺走了她手中的枪扔在地上。
他大跨步上前，将女人禁锢在怀中，用手中的枪抵住了她的脑袋。
像只盯紧猎物的猎豹，他阴鸷的双眸看向我。
“言恬？”
淡淡的两个字，却充满了嗜血的威胁。
我丝毫不怀疑，如果挣扎一下，一枚子弹就会爆开言倩的脑袋。
“恬姐，不要跟他回去！”
言倩眼中是悔恨又焦急的泪水，她奋力地扭动身躯挣扎，却被男人一个手刀劈晕。
“真是聒噪。”
男人厌恶地皱眉，看向我。
“言恬，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我回去。”
“不然你们两个就一起死在这里。”
我沉默了半晌，终究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男人露出满意的神色，浓烈的占有欲如黑雾般笼罩双眸。
“真乖。”
7
安慰好哭泣的言倩以后，我将她送出了顾家庄园。
将她留给我的东西藏好，几个仆人把我关进了卧室。
现在，我的活动范围只限在这个了无生机的房间。
监禁的日子无聊又枯燥，直到这天，忽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什么我父亲说不准进去？他又不在家！”
“给本小姐打开，不然你就别在顾家干了！”
门外，顾悦的闹声吵的我头疼。
“让她进来。”
“听到没，她都说让我进去了！”
顾悦的声音满是得意，“给我开门！”
几个仆人只得默默解锁，顾悦勾着笑意出现在我面前。
“哟，听说你被我父亲给抓回来了？”
“呵，你以为我顾家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也亏的我父亲心善，还把那女人送走。要是我的话，肯定要把她好好折磨一遍！”
“一个乞丐也敢装成我母亲，看我不把她的脸划烂！”
听着她对言倩的辱骂，我抬眸冷冷地看向她。
我实在不明白，同样是我用爱浇灌出来的女孩。
为什么她和倩儿仿佛两个极端。
“住嘴。”
我面无波澜地开口，“不许你这么说倩儿。”
“倩儿？”
顾悦诧异了一秒，紧接着，便是排山倒海般的愤怒。
“你竟然喊她倩儿？！”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贱人可以和你这么亲近？！”
她愤怒地冲到我面前，想抓住我的肩膀。
却被我一个巴掌甩到脸上。
“滚开！”
顾悦的脸青白一片，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被打的脸颊。
见我看向她的目光满是厌恶，她的眼眶突然红了起来。
“你打我？”
“你竟然为了一个贱人打我？”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转头不再看她。
顾悦破了防，委屈地又哭又闹。
“言恬，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明明是你要生孩子替代我的位置，明明是你要抛弃我离开。”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只能爱我一个！”
见得不到我的回应，她的哭喊声越来越响，将门口的仆人都引了过来。
他们看着这个混世魔王，转头一脸为难地看向我。
“顾夫人，要不你哄哄小姐？”
“这些天，小姐一直在门外，想进来看您又不敢。”
“她自小都是您陪伴，做这些事情也只是因为舍不得您走......”
我注意到顾悦偷偷瞧我的眼神，嘲讽开口。
“我为什么要哄她？我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顾悦顿时止住了哭声，脸色渐渐变得煞白。
气氛凝滞了一会，最终她含着泪水看我一眼，一言不发地跑了出去。
随着房门被锁上的声音响起，四周也渐渐恢复平静。
我坐在黑暗里，静静沉思着下一步计划。
过了许久，房门再一次被人推开。
黑暗中，我看到了顾霖的面容。
他背着光走来，高挺的鼻梁分割了光影。
半边在明，半边在暗。
我对上他阴鸷复杂的目光，率先开口。
“顾霖，你究竟想要什么？”
8
顾霖微微一笑，“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我的颈边。
“我当然是想要你留在这里。”
我皱眉想要后撤，却反而被男人一把拉入怀中。
“想跑？做梦！”
他冷哼一声，忽然张口咬在我的锁骨上。
一道清晰的血痕出现。
我奋力挣扎摆脱了他，“顾霖，你干什么？！”
可他却只是笑着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
我气极反笑，故意嘲讽。
“顾霖，你是狗吗？”
“你这么不要脸不要皮的把我留下来，连长着你最爱的人的脸的言倩也不要。”“难不成，是爱上我了？”
顾霖眸色一颤，深邃了几分。
“如果我说是呢？”
我一怔，不敢相信地对上他的眼眸，却正好望进他的一片温柔缱绻。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眼神。
“恬恬，我确实爱上了你。”
他的语调蓦然柔和下来，伸手撩起我脸颊旁的一缕发丝在手心把玩。
“因此，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身边。”
“在庄园门口的那一刻，如果你决议离开，我真的会杀了你。”
“然后将你的尸体做成标本，陈列在别墅大厅。”
他深情地望着我，却说着最令人胆寒的话。
“好在，你选择了留下来。”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释放了言倩，不过......”
他眸中突然闪出一抹戾色。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她脱离了我的手心。”
“如果你再有逃跑的想法，我随时可以将她抓回来弄死，甚至包括你在乎的整个孤儿院。”
我呼吸一紧，他却仿佛被我的反应取悦，嘴角勾起笑意。
“所以恬恬，接下来你便乖乖地和我与悦儿在一起吧。”
“挑个良辰吉日，我会正式和你领证并举办婚礼，到时候，你就是名正言顺的顾家夫人了。”
听着他明晃晃的威胁，我半晌没有说话。
男人以为我同意，眼底的笑意更甚，攥紧了我的手。
时光飞逝，或许是因为心急，顾霖口中的良辰吉日来的很快。
我穿着中式婚纱和他在庄园里大婚。
虽说是婚礼，却没有一个宾客。
我疑惑问起，他噙着笑意。
“我怎么会让其他人看到恬恬的美呢？”
“至于你那些闹着要来的朋友们，都被我关在庄园门外了。”
“你可得发消息好好和他们说说，要是再闹着要来救你，我就要出手了。”
他眼中的狠戾闪烁了一瞬，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威胁。
想到孤儿院的朋友们，我不禁握紧了手中的药瓶。
洞房花烛的时候，我起身倒了两杯交杯酒。
他看着我主动的模样，眼底笑意灿烂。
“恬恬，你果然是乖多了。近来悦儿也在说，你对她有了笑脸。”
“看来我早该用这招将你的心收服。”
他得意地接过酒杯，一口饮下。
可下一秒，却突然变了脸色。
紧接着，便喷出一大口黑血。
他捂着剧烈颤动的胸口，目光惊疑不定。
“言恬，你给我下毒？！”
我淡淡地用手绢擦拭着身上的血污。
“顾霖，我想通了。既然你不让我离开顾家，那我便只能让你死。”
“这是你自己选的。”
顾霖咬着牙面色惨白。
“言恬，我们虽然没有正式领证，可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实质夫妻，你当真对我这般无情？”
我嗤笑一声，将喜服脱下露出常服。
“顾霖，我对你什么时候有过感情？”
在男人不甘又无奈的眼神中，我跨步走出了门。
转过走廊，身后传来了顾悦的留恋又小心翼翼的声音。
“母亲！你去哪里？”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不是你的母亲，也从来不是你的母亲。”
“顾悦，祝你我以后再不相见。”
身后再无应答。
过了许久，远处隐隐传来她的呜咽。
赶到庄园门口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言倩和朋友们。
“小恬！”
我加快了脚步，脸上露出许久没有展露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