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想娶我俩闺女,先得过老娘这关。”说话间,秦岚已经是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操!”
张冬暗骂,“这他娘的是啥人性?丈母娘勾引准女婿?这不是乱伦吗?”
他猛地后退一步,撞在门框上,硌得生疼。“岚…岚姨!你喝多了!”
张冬嗓子发干,声音都劈岔了。
秦岚痴痴地笑,手指卷着垂下的发梢,那眼神像带着钩子:“冬子,怕啥?你陈叔…陈大山他不在家。他那身子骨,早不行了。你年轻力壮的,就像一头大公驴,多一个也累不坏。不如…”
“岚姨!”张冬又急又怒,感觉像吞了苍蝇。
眼前这女人,才比他要娶的陈雪梅、陈雪竹姐妹俩大三岁,是她们的后妈!
村里谁不知道,当年她们亲妈王秀琴,跟陈大山的亲妹夫搞到一块儿,被陈大山和陈小云发现后连夜私奔,迫使兄妹俩成了光棍和寡妇。
这件事就成了十里八乡最大的笑话,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陈大山憋屈了几年,去年才咬牙娶了这年轻漂亮的秦岚进门。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秦岚勾引张冬真算不上乱伦,最多算个荡妇淫娃!
张冬和陈家这对双胞胎同年,打小光屁股玩大。
雪梅温顺,雪竹活泼,姐妹俩感情好得穿一条裤子。
长大的姐妹俩,真是水灵灵、白嫩嫩,细高挑、凹凸有致的身材,成了人见人爱的乡村尤物。
如此美丽动人的姐妹花,在后妈秦岚眼中,就成了摇钱树、聚宝盆,她想着狠狠捞一笔——彩礼钱。
前几年,姐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以后要嫁就嫁同一个男人,省得分开,指的就是他张冬。
张冬心里乐开了花,陈大山也觉得知根知底,张冬当过几年兵,而且为人踏实能干,闺女们乐意,他也点头默许了。
但是…秦岚这关,成了最大的变数!她仗着有几分姿色,又比陈大山小了整整十五岁,在这个家里处处想拿捏。
眼看张冬真要娶走两个便宜闺女,她心里的发财梦要破灭了,她的摇钱树要被人连根儿拔了,她的两个聚宝盆…要被张冬这小子一个人都端了。
今天,借着点酒劲,秦岚就动了歪心思,看着身材高大健硕、五官俊朗的年轻躯体,一股躁动不安的欲望燃烧成了邪火。
张冬心里明镜似的:这女人根本不是看上他,是想搅黄这桩亲事,或者…纯粹是空虚寂寞想找点乐子,拿他当驴儿使唤!
他深吸一口气,压住翻腾的恶心:“岚姨,请你自重!雪梅雪竹还在外面等我!我张冬这辈子,只认她俩!”
说完,他再不敢看秦岚那媚态横生的脸,几乎是撞开房门,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院子里清冷的月光下,雪梅和雪竹正坐在小凳上嗑瓜子,听到动静诧异地回头。
张冬脸色铁青,嘴唇紧抿。
“冬子哥,咋了?我妈跟你说啥了这么久?”雪竹快言快语。
张冬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写满信任和依赖的俏脸,刚才屋里的情景堵在喉咙口,吐不出咽不下,憋得他胸口生疼。
他只能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没事!…就是…岚姨…她…她喝多了点。”
姐妹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疑惑。
张冬那句“喝多了点”干巴巴的,眼神躲闪,脸色也难看。
雪梅和雪竹对视一眼,心里都咯噔一下。她们太了解冬子哥了,他老实,从不说谎,这副模样,肯定有事。
姐妹俩没追问,但心里都像压了块石头,院子里的月光似乎也冷了几分。
雪竹手里的瓜子嗑得心不在焉,雪梅则时不时瞥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就在这时,那扇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秦岚大概是以为人都走了,倚着门框,带着醉意,对着空气冷笑一声,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飘进院子里:
“哼,小兔崽子,不识抬举!想娶我陈家两个闺女?行啊,要么乖乖交来双份彩礼三十六万,一个子儿不能少!要么…哼哼…”
她捻着垂下的发梢,眼神迷离又恶毒,“给老娘舔屁眼儿,陪老娘睡觉,伺候老娘舒服了…老娘心情好,或许还能考虑考虑…”
话音落进寂静的院子,像冰锥扎进姐妹俩的耳朵里。
雪梅手里的瓜子“啪嗒”掉在地上。雪竹猛地站起身,小脸煞白,嘴唇哆嗦着,难以置信地盯着那扇门缝里透出的、继母那模糊又令人作呕的身影。
秦岚似乎还嫌不够,又对着空气嗤笑一声,才晃晃悠悠地关上了门。
院子里死一般寂静。
月光照在姐妹俩同样惨白、同样震惊的脸上。
刚才那番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刺穿了她们对继母最后一丝模糊的幻想,也彻底撕碎了她们对即将到来的婚姻的憧憬。
“姐……”雪竹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惊又怒。
雪梅一把拉住妹妹的手,指甲几乎掐进她掌心,眼神却异常决绝。
她拉着雪竹,一声不吭,快步走到院角的柴火垛后面,避开了屋里的视线。
“她都…她都说的什么啊!”
雪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她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冬子哥!对我们姐俩!”
雪梅胸口剧烈起伏,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
她想起刚才冬子哥逃也似的狼狈和铁青的脸色,一切都明白了。
那不是简单的“喝多了”,那是被恶心到了极点!
“不能待了。”
雪梅的声音很低,却斩钉截铁,“这个家,有她一天,我们就没好日子过!冬子哥…冬子哥也难做。”
雪竹猛地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姐姐:“那我们…怎么办?”
雪梅深吸一口气,看着妹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里面映着清冷的月光:“走!跟冬子哥走!现在就去找他!”
“私…私奔?”
雪竹的心怦怦直跳,又怕又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
“对!”
雪梅用力点头,眼神坚定,“她不是要钱就是要人,就是不想我们好!爹…爹也做不了她的主。留在这儿,冬子哥会被她逼死,我们俩也完了!只有走,走得远远的!”
月光下,姐妹俩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冰冷又滚烫。
那扇紧闭的房门后,是她们再也无法忍受的污秽和威胁。
而院墙之外,是未知的、却也带着唯一生路的黑暗。
她们心意相通,不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