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知道了什么叫作生不如死。
他们用沾了辣椒水的鞭子一鞭鞭抽在我身上，皮开肉绽，刺痛异常。
用烧红的铁烙狠狠烫在我胸前，留下烧焦的味道。
晕过去，便被冰水泼醒，反反复复，犹如地狱。
直到彻底晕死，再没了反抗的念头。
次日清晨，一个带血的麻袋被重重地扔在柏氏庄园前，散发出剧烈的血腥和恶臭味儿。
当我再次醒来，看着有些熟悉的天花板愣神。
这是我在柏氏庄园的房间。
“望舒，”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你怎么样了？身上的伤医生已经做了处理，很痛的话我让医生再来打一剂麻药。”
我看眉头紧锁的柏屹寒，觉得荒唐又不解。
难道当他曝出照片的那一刻，没有想过我的下场吗？
但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
我目光灼灼看着他，带着哽咽，“小玉死了，被打成了血人，被姓萧的一枪爆头。”
柏屹寒目光微沉，沉默片刻后移开眼，“我知道。”
“她为什么会突然暴露？”我第一次用质问的语气看向他，“她是你手下最优秀的一个！”
柏屹寒紧锁眉头，像是发泄般站起身，目光冰冷。
“我有我的考量，我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来置喙。”说着站起身，气冲冲离开。
我失力躺在床上，身上的阵痛一寸寸包裹着我。
仿佛执着地将我拉下地狱。
看他的反应，我就知道，小玉的暴露，也是柏屹寒默许的。
但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们两个暴露。
萧家便没了眼线，还这么寻找萧家灭柏家满门的证据？
他意欲何为？
这个问题困扰着我，不过第二天，便有了答案。
第3章
“你好望舒姐姐，你还记得我吗？”苏念念甜美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看着这张七分相似的脸，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闪烁的眼眸中没有算计，只有单纯。
我偏过头，狼狈遮掩了自己早已失去光彩，变得暗淡又无情的双眼，没有开口。
心底却一寸寸塌陷。
苏念念的笑容僵在脸上，不知所措回过头。
“屹寒哥……我是不是哪里惹望舒姐姐不高兴了？”她大眼睛湿漉漉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柔弱晕倒。
男人看着这双光亮的眸子有片刻恍惚。
随后心疼抚上她的眼角，轻柔拭去眼泪，继而冷冽看着我，“盛望舒，耳朵聋了？”
他言辞中含着的警告让我十分陌生。
不知是不是习惯使然。
我很难在他冷漠到没有一丝情绪的眼神中撑过三秒。
可这一次，我不想妥协。
对峙的态度让周围空气凝固下来。
苏念念急忙开口，“没事屹寒哥，兴许是望舒姐姐身体不舒服，我们先不要打扰她了。”
我余光看着他们并肩而行的背影。
心里还是不受控制地传来一阵阵刺痛。
“哭什么哭？没出息。”我拿手粗鲁擦去眼泪，喃喃失神。
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在迷迷糊糊中，我感受到额头传来一阵温热，手臂被注射进了药物。
“柏先生，止痛剂已经打好了，有安眠的成分，她可以好好睡一觉。”
“嗯，下去吧。”
特助上前，恭恭敬敬报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