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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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家乐玩水上项目时，我和女儿的竹筏一起翻了。
老公看都没看我一眼，第一时间冲过去抱起了他身边会游泳的女儿。
回到家，我把一份离婚协议甩在他脸上。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暴跳如雷：
“就因为我先救了女儿，你就要离婚？夏亦初，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我冷冷地看着他：“对，就因为你先救了她，我才必须离。”
......
顾辞远愤怒地指着我，胸口剧烈起伏。
“我救我们的女儿有什么错？在你眼里，女儿的命还比不上你那点可笑的嫉妒心？”
他开始口不择言地攻击我。
“我每天在外面辛辛苦苦挣钱，为了这个家，你呢？你除了会闹脾气还会干什么？”
旁边的夏优熟练地开始哭泣，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妈妈，你不要怪爸爸，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掉进水里。”
她拉着顾辞远的衣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爸爸只是太爱我了，妈妈，对不起，你别生爸爸的气了。”
我看着他们父女情深的表演，没有说话。
我只是觉得恶心。
我漠然地开口，戳破了最关键的一点。
“你忘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夏优去年，刚刚拿了市里少儿游泳比赛的冠军。”
“五十米自由泳，她只用了三十五秒。”
“而我，不会水。”
顾辞远的脸色瞬间僵住。
他张了张嘴，眼神开始闪躲，像个被抓了现行的小偷。
“我......我当时太慌了，根本没想那么多，就是下意识的反应。”
他的声音明显弱了下去，充满了心虚。
夏优立刻附和，哭声更大了。
“妈妈，我当时吓坏了，我真的忘了自己会游泳，我脑子一片空白。”
她哭着朝我走过来，想要拉我的手。
“妈妈，你原谅爸爸好不好？我们不能没有你。”
我退后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我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心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
十年的婚姻，像一个笑话。
我不再和他们争辩。
任何言语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转身走进卧室。
再次出来时，我手里拖着一个行李箱。
行李箱的轮子和地板摩擦，发出清晰的响声，像是在宣告一个时代的结束。
顾辞远震惊地看着我，脸上的愤怒变成了不可思议。
“你来真的？夏亦初，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大概以为我只是像以前无数次那样，闹闹脾气，等他来哄。
可惜，这次不是。
我没有理会他。
当着他和夏优的面，我拨通了律师的电话，按下了免提。
电话很快被接通，一个干练的女声传来。
“夏女士，下午好。”
“韩律师，可以启动程序了。”
“好的，夏女士，所有材料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提交。”
“辛苦了。”
我挂断电话。
顾辞远和夏优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我拉着行李箱，走向门口。
没有回头。
没有留恋。
决然地离开了这个让我窒息了十年的家。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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