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我时，眼神又冷下来：“你看看把青青逼成什么样了！”
柳青青靠在他怀里抽泣：“宸枭，听说这家医院精神科很好，要不让迟姐姐去治疗一周好不好？”
夜宸枭皱眉：“这…”
“就一周…”柳青青拽着他衣袖，“我也是为了迟姐姐好。”
沉默半晌，夜宸枭点了头。
保镖立刻架起我。
被拖走时，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夜宸枭正低头给柳青青擦眼泪，温柔都要溢出来。
黑暗的房间里弥漫着腐烂味道。
我蜷缩在小床上，身下一阵阵绞痛。
我死死捂住肚子，眼泪浸湿枕头：“宝宝，对不起。”
电流穿透身体的瞬间，我失禁了。
夜里有人摸上床，我拼命反抗，脸上被划出长长的伤口。
血混着泪流进嘴里，又苦又腥。
每一天都像一年那么长。
出院那天，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夜宸枭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皱眉看着我蹒跚的脚步：“抬头。”
我慢慢仰起脸。
“你的脸怎么回事？！”夜宸枭瞳孔骤缩。
右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眼角延伸到下巴。
柳青青惊呼：“天啊！迟姐姐就算生气，也不能自残啊！”
夜宸枭眼神阴沉：“马上去治好！夜太太不能是个丑八怪！”
我麻木地点头：“好。”
夜宸枭愣了一下。
他掏出黑卡塞进我口袋：“乖，我出差几天，回来要看到你恢复原样。”
柳青青拽着他往外走。
夜宸枭回头看了眼我。
我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他心里突然堵得慌。
黑色轿车缓缓停在我面前。
“迟小姐，谢老师派我来接您，这是护照和行李。”
递来的护照上，烫金的自由二字闪闪发亮。
我颤抖着手接过，眼泪砸在护照上。
我掏出那张黑卡，毫不犹豫扔进垃圾桶。
转身走向车门时，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跑起来。
后视镜里，医院越来越远，终于消失不见。
第10章
机场登机口。
我压低帽檐，口罩遮住半张脸。
疤痕已经淡了，但心上的伤还在渗血。
“迟小姐，实验期三年，地点瑞士。”
我接过笔，签字的手没有一丝犹豫。
飞机开始滑行。
我望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轮廓。
这里埋葬了我的爱情、尊严和半条命。
与此同时，候机楼里。
柳青青挽着夜宸枭手臂，叽叽喳喳说着巴黎的浪漫。
他突然捂住心口，脸色煞白。
“怎么了？”柳青青紧张地扶住他。
“没事。”夜宸枭勉强笑笑，“可能是手术的后遗症。”
柳青青咬着唇：“要不我们改期？虽然我很期待这次旅行……”
夜宸枭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柳青青表情僵住。
他猛然回神，急忙补救：“青青，逗你的，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做到。”
柳青青立刻笑靥如花，贴着他撒娇：“那我们在巴黎办婚礼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
夜宸枭喉结动了动。
眼前突然闪过我苍白的脸。
“宸枭？”柳青青眼圈红了，“这是我最小的愿望了。”
他闭了闭眼，将她搂进怀里：“好，都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