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闭嘴。太丢人了。我在说什么啊？
季沉舟的眼神变了。他缓缓抬手，擦掉我脸上的泪水。这个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唐糖，"他声音沙哑，"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呆呆地看着他。
"每天看着你恨我，却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脸颊，"看着你和别人约会，看着你离我越来越远..."
我的大脑彻底宕机。这是什么情况？他不是恢复记忆了吗？不是应该恨我吗？
"你...你不生气？"我小心翼翼地问。
"气疯了。"他咬牙切齿，"你居然骗我说我出轨？还被我爸打住院？唐糖，你编故事的能力真是..."
他突然把我搂进怀里，力道大得我肋骨生疼。
"但我更气自己。"他的声音闷在我发间，"气自己为什么没早点告诉你，那段录音是假的。"
我僵在他怀里，心跳快得要爆炸。
"所以...你恢复记忆了？"我小声问。
"嗯。"
"那...那你还...?"
"还什么？"他松开我，挑眉，"还喜欢你？"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唐糖，"他捧起我的脸，眼神认真得可怕，"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喜欢你。"
我张着嘴，像个傻子。
"现在，"他慢慢靠近，"我要讨债了。"
"什...什么债？"
"精神损失费。"他的呼吸喷在我唇上，"还有这十年的利息。"
然后他吻住了我。
这个吻又凶又急，像是要把十年的思念都发泄出来。我揪着他的衬衫，腿软得站不住。
"等...等等！"我好不容易推开他，"那林妍呢？录音的事..."
季沉舟眼神一冷："明天上班你就知道了。"
他突然把我打横抱起。
"现在，"他咬着我的耳垂说，"我们有一笔十年的账要算。"
第四章：他翻脸要离婚？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进眼睛，我眯着眼伸手去摸手机，却碰到一堵温热的"墙"。
记忆瞬间回笼。昨晚...季沉舟的书房...那些信...
我猛地睁眼，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季沉舟侧卧着，单手撑头，另一只手把玩着我的发梢。
"早安，老婆。"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我的脸"腾"地烧了起来。这个称呼从他恢复记忆的嘴里说出来，简直要命。
"别...别这么叫。"我拽过被子蒙住头，"昨晚那是..."
"酒后乱性？"他一把掀开被子，眼神危险，"唐糖，我们昨晚可一滴酒都没沾。"
我哑口无言。确实，从书房到卧室，我们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所以，"他俯身逼近，"你打算赖账？"
我被他困在身下，呼吸都不顺畅了："谁、谁赖账了！明明是你..."
"我怎么了？"他挑眉，指尖从我锁骨一路下滑，"不是某人先骗婚的吗？"
我正要反驳，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季沉舟皱眉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骤变。
"公司有事。"他迅速起身，"我得去一趟。"
我看着他利落穿衣的背影，心里突然空了一块。昨晚的温存像场梦，现在的他又是那个冷峻的季总了。
"那个..."我犹豫着开口，"我们..."
季沉舟系领带的动作一顿。他转身看我，眼神复杂。
"唐糖，"他突然说，"穿上衣服，跟我去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