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抿了一口白酒，火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他平时不太喝酒，但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他偷瞄了一眼云翊然，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眼神温柔又带着几分探究。
"说起来，"张姐夹了一块鱼肉，"你们俩接下来有什么安排？翊然下周就要进《最后的一天》剧组了吧？"
云翊然点点头，"嗯，先去XMC拍外景。"他说这话时，目光却停留在瑾瑜脸上，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我后天飞JSC，"瑾瑜轻声说，"接了个音乐节，大概应该快到时间了。"
包厢里突然安静了一瞬。三个月的朝夕相处后，他们即将各奔东西，这个事实让欢乐的气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哎呀，都在国内嘛，想见面随时可以。"小林试图活跃气氛，"再说了，宣传期还要一起跑路演呢！"
"对，对，"张姐附和道，"而且你们俩这次化学反应这么好，说不定很快就有二搭的机会。"
云翊然笑了笑，夹了一块瑾瑜爱吃的烤肉放到他碗里，"尝尝这个，今天特别入味。"
瑾瑜低头吃了一口，鲜香在口中爆开，却莫名尝出一丝苦涩。他知道云翊然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关心，就像拍摄期间他总会在他疲惫时递上一杯热茶，或是在他NG沮丧时讲个冷笑话逗他开心。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云翊然突然问，"试镜那天。"
瑾瑜当然记得。那天他紧张得手心冒汗，台词说得结结巴巴。而早已出道的云翊然却主动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说"放轻松，就当是来玩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这个被媒体称为"高冷男神"的人不为人知的温柔一面。
"你当时可高冷了，"瑾瑜故意说，"就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说。"
云翊然挑眉，"那是因为我被你的表演震住了好吗？你念那段独白的时候，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真的假的？"瑾瑜忍不住笑了。
"千真万确，"云翊然认真地说，"我当时就想，如果能和他演对手戏就好了。"
瑾瑜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他低头喝了口茶掩饰自己的表情，却发现茶杯已经空了。云翊然自然地拿起茶壶给他斟满，两人的手指在茶杯旁不经意地触碰，又迅速分开。
"说起来，"张姐突然压低声音，"你们俩在片场...没发生什么吧？"
瑾瑜的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出来。
"张姐！"云翊然皱眉。
"我就是问问，"张姐摊手，"你们知道现在狗仔多厉害，万一被拍到什么..."
"我们只是同事关系，"瑾瑜平静地说，声音却比平时低了几分，"专业的那种。"
云翊然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是啊，我们都很专业。"
包厢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筷子碰触碗盘的声音。瑾瑜感觉胸口闷闷的，明明刚才还那么开心，现在却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
"我去下洗手间。"他突然站起来，快步走出包厢。
洗手间里，瑾瑜用冷水拍了拍发烫的脸颊，看着镜中的自己。三个月来，他每天和云翊然相处十几个小时，从陌生到熟悉，从拘谨到默契。他们一起研究剧本，讨论角色，分享表演心得；他们互相鼓励，互相学习，甚至互相依赖。而现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没事吧？"小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