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打算怎么编曲？有伴奏了吗？」
瑾瑜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才回复：「音乐总监给了个基础版，但我觉得太普通了...」
「发给我听听。」
「你要干嘛？」
「说不定我能给点建议。好歹我还会弹钢琴呢。」
瑾瑜咬着下唇，还是把demo发了过去。云翊然确实学过两年钢琴，后来才转去表演的，这事他的粉丝都知道。
三天后的深夜，瑾瑜正在排练室练习，手机突然响起云翊然的语音通话请求。
"这么晚了..."他嘀咕着，还是接了起来。
"还没睡？"云翊然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带着些许电流声，却依然温柔清晰。
"在练歌，下周就要..."瑾瑜突然听到背景音里传来一阵钢琴声，"你在哪儿？"
"在家。"云翊然轻声说，"听好了。"
电话那头传来流畅的钢琴声，是一段他从未听过的旋律，却莫名熟悉。音符跳跃如溪流，时而轻快时而深沉，完美契合他歌曲的情绪起伏。瑾瑜屏住呼吸，感觉每个音符都像落在他的心上。
"这是..."等最后一个音符消散，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给你的伴奏。"云翊然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喜欢吗？"
瑾瑜感到眼眶发热，"你...这几天就在做这个？"
"嗯，重新编了一下。用我的电子钢琴录的，音质应该没问题。"云翊然顿了顿，"如果你不喜欢..."
"我喜欢！"瑾瑜脱口而出，随即为自己的急切感到害羞，压低声音说，"我是说...很专业，谢谢。"
电话那头传来云翊然的轻笑声，"那我明天让助理把文件发给你。你可以让音乐总监听听看..."
"不用！"瑾瑜急忙说，"就用这个版本，我很确定。"
"好。"云翊然的声音温柔下来，"那...加油。我会听的。"
挂断电话后，瑾瑜在空荡荡的排练室里转了个圈，忍不住把脸埋在手心里。这段旋律里藏着什么？是专业帮助，还是...更多？他不敢细想，却又控制不住地一遍遍回忆那动人的琴声。
音乐节当天，阳光明媚。后台的瑾瑜紧张得手心冒汗，小林不停地给他递水和纸巾。
"别紧张，小瑜，你练得那么好。"小林安慰道。
瑾瑜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云翊然今早发来一条消息：「无论在哪里，我都会听。」没有说更多，但他总觉得话里有话。
"五分钟后上台！"工作人员来通知。
瑾瑜深吸一口气，走上舞台。刺眼的灯光下，他几乎看不清台下观众的脸，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音乐响起——是云翊然改编的那版，钢琴声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这首歌，献给所有在路上的人..."瑾瑜对着麦克风说，然后开始演唱。
唱到副歌部分时，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人在特别专注地听他唱歌。目光扫过人群，在远离舞台的VIP休息区，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高挑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靠在栏杆上，姿态莫名熟悉...
瑾瑜差点唱错词，赶紧收回视线。不可能，云翊然今天应该在XMC。但那个身影...他强迫自己专注于表演，把疑问暂时压下。
表演结束，掌声雷动。瑾瑜鞠躬致谢，下台时双腿还有些发软。刚回到后台，小林就捧着一大束花冲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