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睁开眼,鼻尖萦绕着浓郁的草药味与淡淡的檀香。她猛地坐起身,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熟悉的大学宿舍,而是雕花梨木床榻,身上盖着绣着缠枝莲纹的锦被。
“姑娘醒了?” 一个穿着青色襦裙的小丫鬟惊喜地喊道,“快去禀报殿下,林姑娘醒了!”
林薇脑中一片混乱,她明明是在医学院实验室整理古籍,怎么会突然到了这里?她下意识地摸向口袋,却只摸到一枚温润的玉佩。这时,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海 —— 原主也叫林薇,是江南名医之女,随父入京献药时不幸染病,刚刚咽气,便被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占了身体。
“在下李承乾,多谢姑娘昨日出手相救。” 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林薇抬头,只见一个身着藏青色圆领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剑眉星目,气质儒雅。她这才想起,原主昏迷前,曾用父亲教的急救之法,救了一个溺水的少年,而那少年,竟是太子李承乾。
接下来的几日,林薇一边适应唐朝的生活,一边利用自己的医学知识调理身体。这天,宫中来人急召,说太子突发腹痛,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林薇赶到东宫时,殿内已挤满了人,为首的刘太医正捻着胡须摇头:“殿下脉象沉紧,定是寒气郁结于腹,需用附子理中汤温阳散寒。”
可此时的李承乾正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额间冷汗顺着下颌滴落,双手紧紧按着右下腹,连呼吸都带着急促的喘息。林薇拨开人群上前,刚要伸手触诊,就被刘太医厉声喝止:“放肆!女子岂能随意触碰太子龙体?且你这黄毛丫头,懂什么医术!”
“太医若能治好殿下,此刻殿下怎会痛得连话都说不出?” 林薇毫不退让,目光坚定地看向李承乾,“殿下,臣女需为您按压腹部确诊,冒犯之处还请恕罪。” 李承乾疼得浑身发抖,却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林薇指尖轻按李承乾右下腹的麦氏点,见他骤然吸气、痛得蜷缩,心中立刻有了判断:“殿下并非寒气郁结,而是阑尾化脓发炎!若用附子理中汤,只会加重炎症,不出半日便会高热昏迷!”
“一派胡言!” 刘太医气得吹胡子瞪眼,“阑尾乃是何处?从未听闻此等脏腑!你分明是想借太子邀功,简直是草菅人命!” 周围的太医们也纷纷附和,指责林薇妖言惑众。
李承乾却在剧痛中睁开眼,看向林薇:“姑娘昨日救我时,用的便是奇特之法,本王信你。” 林薇心中一暖,立刻吩咐人取来烈酒、银针与金银花、蒲公英等草药。她将银针浸入烈酒中煮沸消毒,随后精准刺入李承乾的足三里、合谷等穴位,动作利落干脆。
不过片刻,李承乾的喘息便平缓了些,脸上也有了血色。刘太医见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仍嘴硬:“不过是暂时止痛,若后续病情恶化,你担得起罪责吗?” 林薇不理会他的质疑,继续调配草药:“三日之内,若殿下未痊愈,我甘愿领罚。”
接下来的三天,林薇每日到东宫为李承乾复诊,调整草药剂量。李承乾看着她专注记录病情的模样,听着她讲述 “家乡” 的医学理论,心中的好感愈发浓烈。第三日,李承乾已能正常行走,他当着众太医的面,握着林薇的手说:“林姑娘医术高超,胆识过人,比太医院的诸位更胜一筹。从今往后,你便是东宫的专属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