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的工作人员都是Beta,在了解到这种情况后,立刻上前似乎想干些什么,但此时的裴炘只想回到车上拿到抑制剂,注射几针就好了,他早就习惯注射药剂的痛苦,相比之下他更受不了的是易感期带来的燥热与欲望。
裴炘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却一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让…让开……”他的声音有些破碎。
扶住他的贺桐景看着撞到他身上的Alpha泛红的脸颊,只一瞬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他不由分说地拽着他的手腕,朝着咖啡厅里面的房间走去。
Alpha在不断挣扎,却发现自己自己竟然挣脱不了面前这个Beta的桎梏,他安静了下来,顺从地借着Beta的力道走进那个房间。
贺桐景将裴炘拉到那个简易的单人床上,转身去拿医药箱。实际上,一般的药剂对一个二次分化的Alpha来说,作用并不大。所以,在被贺桐景注射一针药剂后,裴炘只安静了一会儿,便挣扎地从单人床上起身,模糊的神智告诉他要出去,外面有抑制剂,但究竟放在什么地方,他已经记不清了。
一直盯着裴炘的贺桐景自然很快发现他的异样,几步走到门口,将门反锁。
可那个Alpha并不老实,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直接从床上起身将他撞到门上。
贺桐景被迫靠在门板上,他皱了皱眉,却随即恢复了淡定,他突然想看看这个Alpha想对他这个Beta做什么。
他们的身高相当,Alpha低着头慢慢地嗅着对方的脖颈。
没有…没有信息素的味道。
Alpha逐渐暴躁起来,露出了两颗犬牙,在贺桐景的意料之外中咬了上去。
贺桐景身体微僵,舔了舔嘴唇,一用力便将裴炘压在了门板上。
不跟病人计较了。
可Alpha依旧不老实,甚至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贺桐景看了几秒,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慢慢地带着他朝医药箱走去。
直到走近医药箱,他才松开那只手,翻开里面的夹层,拿出了另一支抑制剂。
随着冰凉的药剂注入Alpha的腺体内,Alpha逐渐平静下来。
贺桐景将他扶到床上,他也不再反抗,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贺桐景没忍住,再次将手覆到他的眼睛上。长睫毛一下一下地扫过掌心,留下了轻微的痒意。
4
等到裴炘清醒的时候,入眼是一间狭小但整洁的房间。脸上有种异物感,他伸手摸了摸,不知何时他的脸上戴上了止咬器。
腕表上夜光的指针指向凌晨两点。
裴炘揉了揉眉心,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后记忆是贺桐景抓住他手腕的手。
也许是二次分化的后遗症,这次易感期来得快去得也快。
裴炘扶着床沿开了灯,突然亮起得灯光刺得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一时有些恍惚。
朦胧间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裴炘半眯着眼看过去,贺桐景迎着光出现他的面前。
裴炘半阖着的眼睛逐渐睁大,不自觉后退两步。
而贺桐景却直视着他的眼睛,上前两步,“裴先生,你的易感期有点儿奇怪。抱歉,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你现在感觉如何?”
裴炘下意识嗅了嗅,淡淡的岩兰草信息素的味道萦绕在他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