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他们还在营业。
第二天一早，我就拨通了他们的电话。
“您好，我是林然，我母亲曾委托贵所处理一起商业纠纷案。”
对方愣了一下，“林女士？您说的案子确实存在，但已经过去很久了……”
“我知道，但我需要了解具体情况。”
“抱歉，我们不能随意透露客户信息。”
“我不是要泄密，我只是想为母亲讨回公道！”
“好吧，您可以过来一趟，我们当面聊聊。”
“当年的案子很棘手，”
“对方背景深厚，手段也很强硬。我们收集了不少证据，但后来全都不见了。”
“不见了？”我皱眉，“怎么会？”
“这就是问题所在。”他叹了口气，“很多关键证人都失踪了，或者被迫撤诉。至于您的母亲……”
“她的死因一直很可疑。当时我们怀疑有人动了手脚，但苦于没有证据。”
“那现在呢？还有线索吗？”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原始材料确实丢失了，不过我记得有几个受害者家属还活着。或许，他们能提供一些帮助。”
接下来的日子，我跑遍了大半个城市，
逐一拜访那些幸存的实验受害者及其家属。
第一个见面的人是一位老太太，
“那些畜生！”她红着眼睛，声音嘶哑，“他们骗我们说这是新药，能治病！结果呢？把我儿子害成这样！”
第二个是一名中年男人，
“我找了律师，报了警，可没人管。他们告诉我，‘别惹麻烦’。”他的语气充满绝望，“你说，还能怎么办？”
第三个、第四个……
每一个故事都像一把刀子，狠狠扎进我的胸口。
但同时，我也收集到了大量第一手证据：
病例记录、药品说明书、参与者的签名表……
这些东西拼凑在一起，足以证明顾氏制药的罪行。
回到家后，我把所有资料摊开在桌上，
一张张照片、一份份文件，摆满了整个房间。
“顾明，你和你的家族，完蛋了。”
拿起手机，我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帮我联系几家权威媒体吧。
04
“喂？”
“林小姐，”对方的声音沙哑，带着刻意伪装的腔调，“你最近很忙啊。”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别再查下去了，否则后果自负。”
嘟——
电话断了。
这算什么？威胁？警告？
第二天早上。
一束黑色玫瑰躺在门口，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像是刚从坟地摘来的。
花束里夹着一张纸条：
“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不是好事。”
监视……他们真的在监视我！
想吓唬我？好啊，那咱们就玩玩看！
当天晚上，我打开社交媒体，随手发了一条动态：
“有些人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惜，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真相只有一个”
配上一张模糊的照片——是顾明家族企业的标志。
然后，我就等着鱼上钩。
果然，不到三天，一个陌生账号私信了我。
“林小姐，我们聊聊吧。”
“聊什么？”
“关于你正在调查的事，我知道一些内幕。”
“哦？那你为什么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