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父皇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开了殿门。

“孽障!”

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废太子顾桀衣衫不整地压在一个人身上,状若疯魔。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正是苏念。

她的衣裳,已经被撕得粉碎,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

她看见我们,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流下两行清泪。

“救……我……”

母后尖叫一声,当场晕了过去。

父皇气得几乎站不稳,指着苏念,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来人!将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给朕拖出去!”

我捂着嘴,装出不可置信的模样,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

“姐姐……你怎么会……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我悄悄看向魏昭。

我想看他心碎,看他愤怒,看他厌恶的表情。

可我失望了。

他的脸上,依旧什么表情都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像是在看一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戏。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比这冷宫,还要寒冷。

苏念被关进了宗人府。

她“勾引”废太子的丑闻,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她成了皇室最大的耻辱。

父皇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我曾“偷偷”去看过她一次。

她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身上还是那件破烂的衣裳。

看见我,她原本死寂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她挣扎着爬过来,抓住牢门。

“昭阳……救我……我是被陷害的……”

我蹲下身,隔着牢门,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

我笑了,笑得无比畅快。

“姐姐,你在说什么胡话?”

“那么多人亲眼看见,你和废太子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

“人证物证俱在,谁会信你?”

她呆住了,像是没听懂我的话。

“昭阳……是你……是你对不对?”

“是你设计我的!”

我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柔。

“是啊。”

“是我。”

“是我在废太子的饭里下了药,是我买通了守卫,是我带着父皇母后去‘抓奸’。”

“姐姐,你惊喜吗?”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浑身都在发抖。

“为……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凑近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因为,你挡了我的路。”

“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