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打断她，“理解。理解万岁。”
正好游戏里爆发团战，我全神贯注操作，没空理她。
莫薇薇站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精心准备的台词全被堵在喉咙里，憋得脸都微微发青。
最后，她看着我对着一块发光的玻璃板大呼小叫，完全当她不存在，终于绷不住了。
“那……姐姐你早点休息。”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关门的声音比进来时还大。
“Victory！” 游戏胜利的音效响起。
我把手机丢到一边，舒服地往热水里又缩了缩。
小样，跟我玩宫心计？姐上辈子在职场看的绿茶比你喝过的真茶都多。
那杯牛奶还在台子上放着。
我伸手端过来，闻了闻。
一股淡淡的杏仁味。
真贴心。
我手腕一翻，整杯牛奶倒进了旁边的马桶里，哗啦一声冲得干干净净。
助眠？我看是送终还差不多。
第二天早上，我睡到自然醒。
莫家的床垫确实舒服，比我上辈子租的出租屋里的弹簧床好一万倍。
洗漱完下楼，餐厅里气氛有点微妙。
我那对便宜父母，莫振华和沈清，坐在长餐桌的主位。莫薇薇坐在沈清旁边，眼圈还有点红，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小口小口吃着煎蛋，时不时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晚舟醒了？快过来吃早餐。” 沈清笑着招呼我，语气挺温和。
莫振华也对我点了点头，表情看不出喜怒。
我走过去，拉开莫薇薇对面的椅子坐下。佣人立刻给我端上早餐，很丰盛。
“昨晚睡得好吗？” 沈清问我。
“挺好的，” 我拿起一片烤得焦黄的面包，“一觉到天亮。”
莫薇薇拿着叉子的手顿了一下。
“那就好，” 沈清点点头，又看向莫薇薇，语气带着点宠溺，“薇薇说你昨晚可能有点认床，没睡好？”
莫薇薇立刻放下叉子，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没有，妈妈，我睡得挺好的。就是……就是有点担心姐姐刚回来不适应。”
“哦，” 我往面包上抹黄油，“妹妹不用担心，我适应能力超强。以前住桥洞底下都能睡着，别说这么软的床了。”
餐桌上瞬间安静。
莫振华抬眼看我，沈清脸上的笑容也淡了点。
莫薇薇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换上担忧的表情：“姐姐……你以前……”
“以前是以前，” 我咬了一大口面包，含糊不清地说，“现在有家了，挺好。” 我看向莫振华和沈清，“是吧，爸妈？”
莫振华“嗯”了一声。
沈清的表情缓和了些：“对，回家了就好。过去的事……不提了。快吃吧。”
莫薇薇低下头，默默喝牛奶，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早餐在一种微妙的安静中结束。
莫振华要去公司，沈清说约了朋友喝早茶。
“薇薇，晚舟，” 沈清起身时说，“你们姐妹俩今天在家好好相处，熟悉熟悉。”
“好的，妈妈。” 莫薇薇立刻乖巧应声。
我点点头：“行。”
沈清和莫振华一走，餐厅里的空气仿佛都轻快（或者说，诡异）了一些。
佣人收拾着餐具。
莫薇薇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亲热地想挽我的胳膊：“姐姐，我带你去熟悉一下家里吧？花园可漂亮了，还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