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我对江凡说：“十分钟内，滚。”
江凡冷笑：“吓唬谁呢？还真以为自己是富二代啊？”
他举起POS机：“今天不刷卡，我就不走！”
“看谁耗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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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僵持的时候，楼梯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又是你这个小白脸！”
房东刘阿姨气势汹汹地冲上来，一眼就看见了江凡。
“天天蹭吃蹭喝，脸皮比城墙还厚！”
江凡脸色涨红：“刘阿姨，我付过水电费的！”
“付过？”刘阿姨冷笑，“一个月十几块钱的电费，你还好意思说？”
她转向围观的邻居们，声音越来越大：“你们知道吗？这间公寓月租一万，但是宋姑娘每个月给我两万，就是为了图个清静，不让我租给别人！”
江凡脸色一僵。
“还有！”刘阿姨火力全开，“人家宋姑娘逢年过节都给我送保健品，一盒就好几千！这个小白脸呢？连个苹果都没买过！”
邻居们的眼神瞬间变了。
“月租一万？”
“每月给两万？”
“保健品一盒几千？”
江凡握着POS机的手开始颤抖。
我静静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表情从愤怒变成震惊，再变成不敢置信。
“不可能…”江凡喃喃自语，“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
刘阿姨撇嘴：“小伙子，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抠门。宋姑娘是什么身份你心里没数吗？”
“人家开的是玛莎拉蒂，你呢？骑个破电动车还要蹭人家的电！”
围观的大爷大妈们纷纷点头。
“原来是个富二代啊！”
“这男的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还要账？简直不要脸！”
江凡的脸彻底白了。
他看看手里的POS机，再看看我，整个人都在颤抖。
“宋乐妍…你…你真的…”
我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刘阿姨继续补刀：“人家宋姑娘低调，你以为是好欺负？我告诉你，就你这种货色，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还青春损失费？你的青春值几个钱？”
邻居们的嘲笑声此起彼伏。
江凡再也撑不住了，抱着POS机就往楼下跑。
“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刘阿姨朝他背影喊道。
楼梯间安静下来。
邻居们散去前，还不忘夸我几句。
“小宋啊，以后看男人眼睛放亮点。”
刘阿姨拍拍我的手，“这种男人就是看准了你心软，专门来恶心你的。”
“谢谢您，刘阿姨。”
“跟阿姨客气什么。”她摆摆手，“那小子要是再敢来，你就给我打电话，我让我儿子收拾他！”
门关上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走到窗边，看见江凡拖着行李箱走在小区路上。
背影说不出的狼狈。
手机响了，是爸爸打来的。
“妍妍，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没事了爸，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对了，明天有个董事会，你…”
“我知道，我会去的。”
挂了电话，我重新审视这间公寓。
一万块的月租，在江凡眼里应该是天文数字吧。
可笑的是，他居然还要跟我算账。
一千多块钱，够他得意多久？
我笑了。
不是苦笑，是真的觉得好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