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片场摔下威亚时,全网都在庆祝何影后继有人。
新晋小花庄语山穿着我的戏服,弹着我角色的琵琶。
“前辈该让位了。”她对着镜头笑得纯真。
昏迷三天醒来,我的手机收到匿名彩信:
庄语山穿着我的睡衣,躺在我的床上,喂我的猫吃毒罐头。
监控画面里,她正用我的口红在镜子上写:
“下一个就是你。”
我反手登录五年未用的摄影账号,发布庄语山深夜出入制片房间的连拍。
“妹妹,玩阴的,你祖师奶奶在这呢。”
当晚,庄语山在直播中崩溃:“叶嘉儿你凭什么毁我!”
我拨通报警电话:“喂,我要举报有人虐杀动物...以及谋杀未遂。”
第一章
冰冷的消毒水气味像无数根细针,狠狠扎进叶嘉儿的鼻腔。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全身散架般的剧痛,尤其是左腿,沉重得像灌满了铅,被坚硬的石膏牢牢禁锢。意识像沉在浑浊水底的碎片,费力地挣扎着向上浮。眼皮重逾千斤,每一次尝试掀开都耗尽了刚从昏迷深渊里带出的那点稀薄力气。
黑暗的视野边缘,终于透进一丝微弱的光。模糊的光斑晃动、重叠,逐渐勾勒出病房惨白的天花板和旁边监测仪器闪烁的幽绿光芒。
“醒了!嘉儿姐醒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属于助理小圆的声音刺破了病房的寂静,紧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和按呼叫铃的急促声响。
叶嘉儿喉咙干得冒火,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她艰难地转动眼珠,视线落在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上。屏幕是暗的,但一种莫名强烈的不安感,像冰冷的毒蛇,悄然缠上她还未完全清醒的心脏。
小圆红着眼睛,手忙脚乱地倒了杯温水,小心地递到她干裂的唇边:“嘉儿姐,喝点水……你吓死我们了!从那么高摔下来……”
温水滋润了火烧火燎的喉咙,叶嘉儿终于勉强挤出沙哑的声音:“……多久了?”
“三天!你昏迷了整整三天!”小圆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医生说你万幸,脑震荡,左腿胫腓骨骨折,多处软组织挫伤……但人醒过来就好!剧组那边……”她的话戛然而止,眼神闪烁,明显带着犹豫和气愤。
叶嘉儿的心猛地一沉。三天。在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三天足以翻天覆地。她没追问小圆,只是用眼神示意她把手机拿过来。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手机外壳,微微颤抖着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瞬间涌入的无数条信息提示震得手机嗡嗡作响。她没去看那些爆炸般的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目光被一条发送于一小时前、来源未知的彩信牢牢钉住。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擂鼓般撞击着脆弱的肋骨。她点开彩信。
没有文字。
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的视角,明显来自她家卧室顶角的智能摄像头——那个她出于安全习惯安装,却几乎从未刻意查看过的监控。
画面清晰得令人窒息。
一个穿着熟悉无比的、印着小猫图案的淡粉色丝绸睡衣的女人,正悠闲地侧躺在她那张宽大的、铺着埃及棉床品的床上。那身睡衣,是叶嘉儿最喜欢的,带着她自己的气息和家的味道。而此刻,穿着它的人,赫然是庄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