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妃子我认识,她叫木烟染。曾与我一同嫁给了南皇,我被封为皇后,而她只是贵妃,或许,从那一刻开始,她就记恨上了我。
她的父亲是前朝的元帅木缭,可却在北国军攻上来时,不战而降。更是在南皇病危之时,公然打开了皇城,以至于南皇最后活活气死。也正是因为她父亲的迷之操作加剧了整个南国灭亡的进程。也因此,她的父亲成了容煜的肱股之臣,她也被封为了染妃。
容煜并未阻止,而是饶有趣味的看向我会如何自救或是向他求饶。
我不卑不亢且言辞栗色的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白色,至纯至洁,至善至美,至干至净,圣洁之色!”
“而祸国妖后,红颜祸水,不过就是一些无能者为自己的懦弱而找的借口罢了!天命所归,若是有能者,又岂会因一个女子而致灭国。”
“若染妃娘娘非要说我是灾星,而致南国灭亡。那这样的话,我能不能说我就是北国的福星,毕竟,若没有我这个灾星也不会导致南国的灭亡,而你也不会从南国的染贵妃娘娘变成现在的染妃娘娘!”
我的话让木烟染一噎。
温煜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笑着拍起了掌。
“果然是巧言令色!不过……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也罢!一百大板就免了!”
木烟染的脸色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的难看,随即却笑着又说道:“陛下所言极是!陛下!臣妾身边正好缺一个心思玲珑的婢女,臣妾觉得忽觉她甚好,不知道陛下可否将她赐予臣妾。”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淡淡扫了我一眼道:“爱妃说笑了!不过一亡国奴而已!爱妃想要,带走便是!”
2 舞姬之辱
至此,我受尽了此生从未受过的苦。
因得了木烟染的许可,未央宫上下人人皆可以对我颐指气使。当然,即便没有木烟染的特意指使,他们也不会给我这个亡国皇后好脸色的。
自我来了之后,我永远都是做着最苦最累最脏的活儿。
白天有洗不完的衣物,拖不完的地,干不完即便到了深夜也是无法休息。干完了,也会有更多的其他事儿需要我来做。
冰寒刺骨的冬日我依旧只有那一袭单薄的旧衣,吃着冷掉搜掉的饭菜,很多时候甚至连一口搜掉的饭也只能吃几口便被叫去做别的事儿。
而木烟染更是喜欢找一些莫须有的理由动辄对我打骂,棍棒伺候。
伺候茶水时,她会故意把茶泼洒在我的脸上,理由是我的茶水太烫或太凉,于是由便让我不停的循环往复的倒茶,她便也有理由循环往复的向我的脸上泼着茶水。
伺候梳妆时,她会以我弄疼她为由,罚我举着滚烫的茶水跪在她打碎的碎瓷片上,直到我的膝盖鲜血淋漓。
守夜时,我永远都是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举着一台烛火直到天亮。滚烫的蜡油滴落在我的手上,传来了密密麻麻的痛。无数次伤风发热也要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坚持着。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或许,死了更好……
这一日,木烟染说她丢了一支皇上所赐七彩琉璃珠,乃是西域进贡。
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的我刚躺上我的床位休息就被人用冰冷的冰水泼醒,几个五大三粗的嬷嬷连拖带拽的硬生生的把我拖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