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个拉上嘴巴拉链的动作。
她带我上二楼,推开主卧对面的房门:"你的房间。"
我探头一看,差点跪了——这"房间"比我家还大,中央一张king size大床,落地窗外是露天阳台,浴室里按摩浴缸闪着诱人的光。
"这...太奢侈了吧?"我摸着丝绒床罩,"我睡沙发就行。"
梦莲靠在门框上:"第二条规则——不准质疑我的安排。"
"第三条是不是'不准呼吸'?"我小声嘀咕。
她听见了,眯起眼睛:"呼吸可以,但晚上不准打呼噜。"
"这您放心,"我拍拍胸脯,"我睡觉安静得像具尸体。"
"最好是。"她转身要走,又停住,"饿了吗?"
我这才想起晚饭还没吃,肚子适时地叫了一声。梦莲轻笑,领我下楼去厨房。
开放式厨房里,不锈钢厨具亮得能照出我的穷酸相。
梦莲打开冰箱:"想吃什...你怎么了?"
我正盯着冰箱里的食材发呆——松露、鱼子酱、神户牛肉,还有我认不出来的外国蔬菜。
"梦总,"我诚恳地说,"您这冰箱里的东西,够买下我饺子馆了。"
她翻了个白眼:"闭嘴。吃牛排吗?"
"您亲自下厨?"我惊讶道,"我以为您这种总裁都是喊'来人啊,给朕上菜'。"
梦莲从刀架上抽出一把厨刀,刀光一闪:"再多嘴就把你舌头切下来炒菜。"
我立刻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看她煎牛排是种享受——动作行云流水,像在表演艺术。我靠在岛台边偷瞄她侧脸,暖黄灯光下,她凌厉的线条柔和了许多,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看够了吗?"她头也不抬地问。
"没,付费内容得看仔细点。"我嬉皮笑脸。
牛排端上桌时,我感动得想哭——完美的五分熟,配菜摆得像艺术品。我拿起刀叉,又放下:"能给我双筷子吗?"
梦莲叹气,从抽屉里拿出一双象牙筷:"土包子。"
我狼吞虎咽地吃着这辈子最贵的牛排,梦莲却只喝了半杯红酒。
"你不吃?"我问。
"看着你吃就够了。"她托着腮,眼神专注得让我脸红。
饭后,我主动要求洗碗。梦莲靠在厨房门口看我笨手笨脚地对付洗碗机。
"那个键是...算了,我来。"她挤过来,手指在面板上轻点几下,机器嗡嗡启动。
我们站得太近,她发丝上的香水味钻进我鼻子,让我想起小时候偷喝的老白干——辣,但回味甘甜。
"梦总,"我突然问,"为什么是我?"
她关掉洗碗机,转身面对我:"因为你不怕我。"
"就这?"
"就这。"她伸手整理我歪掉的衣领,"大多数人要么贪我的钱,要么怕我的脾气。你两样都不占。"
我咧嘴一笑:"谁说的?我既贪财又好色。"
"诚实也算优点。"她手指下滑,停在我心口,"心跳这么快?"
"您这样动手动脚,死人心跳都能复活。"我抓住她手腕,发现她脉搏同样急促。
她猛地抽回手:"去洗澡睡觉,明天七点起床。"
"遵命,女王大人。"我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
浴室里,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的伤已经结痂,脖子上还有梦莲拽领带留下的红痕。热水冲下来时,我忍不住想:这算不算一步登天?
半夜,我被渴醒。摸黑下楼找水喝,却看见书房门缝透出微光。我悄悄靠近,听见梦莲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