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毕竟慢的都已经投胎了。
但这次最后到的那个倒霉蛋,还是被丢进了池塘里喂鱼。
那两尾扶桑国进献的琉璃幻鲤看着精致玲珑,,实际上却是食肉不留骨的狠角色。
难怪是这狗东西的心头好。
【好漂亮的七彩小鲤鱼啊,好想养一只啊!!】
【楼上的,要不你先跳进去跟它们培养培养感情?】
【这叫琉璃幻鲤,什么七彩小鲤鱼,太俗了。】
【刚还说这暴君今天心情好,不杀人了,怎么又开始了?】
【不杀人叫什么暴君啊,倒是喜子,刚才那暴君可一直阴恻恻看他来着,不过祭了这个倒霉蛋的话,喜子今天八成能活过去了】
淡到几乎透明的字迹飘过眼前,我霎时汗毛直竖。
狗皇帝刚刚在盯我?
我疯狂回想自己刚才的表情和内心戏,千万别露出什么端倪啊!
04
日头毒辣,我侍立一旁,木然地给暴君撑伞,看着园中大臣们齐齐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排成方块。
有人面无表情似已麻木、有人牙关紧咬强按恨意、有人双唇紧抿眼眶通红......
无论哪种,都是面前这个暴徒最享受的美味。
他心满意足地品尝着每个人的愤怒、恐惧、憎恨,并以此为乐。
此时被传唤的后宫婢仆也均到场,在暴君的要求下,一个个站在大臣们身后。
一声令下,便纷纷甩起了鞭子。
道道鞭影落下,大臣们脸上纷纷露出痛苦之色,渐渐额头冒出细汗,偶有几声闷哼。
“叫啊!一个个都是哑巴吗!还是不疼?你们动鞭子的都干嘛吃的?谁再不叫,就换位!”
这种程度完全满足不了暴君,他不耐烦地训斥,眼中满是阴沉的狠厉。
婢仆们明显加大了甩动幅度和力度,大臣们也纷纷哀嚎起来。
便是不想喊,为了活命,也得拼命哭嚎。
听着场中一片惨哭,暴君缓缓舒了眉眼,悠然靠在凳子上,欣赏着他的杰作。
我在一旁暗暗心惊,却不是为这惨状。
这般场景之前也出现过,过程大差不差,却分明是在一年之后的秋日。
怎地这次提前到了今日?
旁边的蝉噪实在扰人,暴君仿佛也觉得这种存在影响他欣赏“美妙的音乐”,扰了兴致,眉头一皱便招呼我。
“喜子,你去!把这一圈烦人的知了给朕统统灭了,腌好了给朕送来!记着,一根知了腿都不许留!”
我将大伞交予一旁的三柱子,恭恭敬敬领旨,找了工具去一旁兢兢业业地打知了。
说一个不留,就不能留一个,要是万一漏了,我就得拿身上的零件来陪了。
我恶狠狠地盯着头顶的树冠,蹭蹭往树上爬。
这东西在树下打怕是打不尽,暴君要的是活的死的都得腌上,哪怕是蝉蜕,不把它们打干净,我自己这身皮可就不保了。
【哈哈哈喜子这样好像一条狗。】
【温馨提示,狗不会上树,熊可以。】
【这次这个随机事件出现好早,难道暴君升级了?】
【谁家熊又白又瘦的,喜子就是喜子,独一无二。】
【问题是,他就算把这附近树上的打光了,没准儿刚下去,又有别处的飞来了,还是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