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U盘在掌心发烫。 黄毛指节泛白，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写代码留下的茧。系统扫描显示这里面装着W-chain的暗门程序——前世他们就是用这个后门，在我融资到账当天转走了所有钱。 "有意思。"我把U盘抛向空中又接住，"明天带着原始代码来沉明资本。" 电梯门合拢的瞬间，系统警报再次响起。周烨的聊天框弹出新消息：【肾源已找到，价格可谈】。 走廊监控画面里，林秘书正对着支票发呆。他手机屏幕亮着，是和哥哥的聊天记录：【陆沉怎么知道你在做日元对冲？】 我按下蓝牙耳机："安排辆车盯住周烨。" 电话那头的林秘书呼吸一滞。他显然没适应从病人亲属到心腹的身份转变，但回答很干脆："已经派人跟着了，他刚进地下赌场。" 赌场霓虹灯在车窗上流淌。我翻着拍卖会目录，停在第七页——那幅《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仿作，前世被唐老以九千万拍走。 "改道去佳士得。"我对司机说，"顺便查查唐老女儿最近发表的论文。" 拍卖厅水晶灯亮得刺眼。我坐在最后一排，看唐老举牌时核桃在掌心转动的节奏。当竞价飙到八千万，我举起号码牌："一亿。" 全场吸气声里，唐老回头看了我一眼。他中山装第三颗纽扣闪着微光，那是微型摄像机在运作。 交割室里，鉴定师正用紫外灯检查画布。我戴上白手套，指尖点在少女耳垂："碳14检测过吗？" "陆先生开玩笑。"鉴定师额头冒汗，"这是17世纪..." "2011年苏富比流拍过同款赝品。"我用指甲刮开颜料层，"真品耳垂处有维米尔特有的铅白结晶。" 唐老的核桃声停在门口。 凌晨三点的来电显示"未知号码"。我按下接听键时，背景音里有雪茄剪的咔嚓声。 "小朋友对荷兰黄金时代很了解？"唐老的声音像砂纸磨过古董。 "比不上令爱。"我翻开系统调出的论文，《维米尔颜料中的纳米级石英掺杂》，作者唐晚晴，剑桥大学艺术史系，"她去年发现的铅白结晶分析法很有启发性。"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碎裂声。 唐晚晴的研究成果要到2018年才会公布，现在这世上应该只有她导师知道这个发现。 "明晚八点，唐家老宅。"唐老突然换了方言，"记得带那幅画。" 挂断后系统弹出新消息。林秘书发来的监控截图里，周烨正把林美玲的病例递给一个纹身男。 我拨通黄毛电话："你母亲明天转院。" 背景音里有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他沉默了三秒："条件？" "继续开发那个漏洞。"我看向墙上的拍卖会海报，"顺便教教周烨，什么叫真正的重入攻击。" 窗外飘起细雨。劳斯莱斯驶过医院时，我看见林秘书站在ICU窗前。他手里拿着两份合同，左边那份已经签好名字。 系统在此时标记出日历上的红圈——明天除了唐家晚宴，还是前世周烨第一次见到苏明月的日子。 我按下车窗。雨丝飘进来，打湿了拍卖目录上唐老的亲笔签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