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一轮血月挂在夜空。
"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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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凶宅风水
血镜事件过去一周后，桑九夏手腕上的淤青仍未消退。那是她强行超度苏婉时被怨气所伤留下的痕迹。此刻她正用拇指轻轻揉着那片青紫，坐在"玄机阁"后院的石凳上喝茶。
"姐，有客人。"莫小北掀开帘子，脸上带着少有的严肃，"看起来是个大人物。"
桑九夏放下茶杯，整理了一下衣襟。前厅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西装革履，手指上硕大的翡翠戒指在阳光下泛着油腻的光。他身后站着两个保镖模样的壮汉，将本就狭小的店面挤得更加逼仄。
"您就是桑大师？"男人开口，语气中带着居高临下的试探，"我是郑国栋。"
桑九夏微微挑眉。郑国栋——国栋地产的老板，本市有名的房地产大亨，报纸上常见的人物。她示意对方坐下："郑先生有何贵干？"
郑国栋没坐，而是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推到柜台上："我的工地出了点问题，想请桑大师看看。"
桑九夏打开纸袋，里面是一叠照片和几张建筑图纸。照片上是某处建筑工地，已经建到十几层的高楼，但其中几张显示有工人从脚手架上坠落的惨状，还有一张拍摄于夜间，模糊的画面中似乎有个模糊的人影悬浮在半空。
"三个月内，五个工人坠亡。"郑国栋压低声音，"警方调查是意外，但工人们都说...是闹鬼。"
桑九夏翻看建筑图纸，眉头渐渐皱起。图纸上的建筑布局有些古怪，五栋楼呈五角形排列，中央是一个圆形广场。
"这设计是谁做的？"她指着图纸问。
"我的合伙人赵明远，他也是个风水师。"郑国栋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他说这是'五福临门'局，聚财的。"
桑九夏冷笑一声："五栋楼分别位于五鬼位，中央广场形似祭坛。这不是'五福临门'，是'五鬼运财'——用活人祭祀换财运的邪局。"
郑国栋脸色瞬间煞白，额头渗出细密汗珠："这...这不可能..."
"您真的不知情吗？"桑九夏直视他的眼睛，"五鬼运财局需要'引子'，通常是在奠基时埋下特定物品。您当时在场吗？"
郑国栋掏出手帕擦汗，眼神闪烁："赵明远说需要做个仪式...我只在旁边看着，他埋了个铜葫芦..."
"带我去工地。"桑九夏突然起身，"现在就去。"
"现在？"郑国栋吃惊道，"天快黑了..."
"正是时候。"桑九夏已经转身去拿她的布包，"天黑才好见鬼。"
莫小北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姐，我也去？"
"带上我上次给你的护身符。"桑九夏头也不回地说，"还有，多带些盐。"
国栋地产的工地位于城东新开发区，夜幕降临时，未完工的高楼像巨兽的骨架般耸立在暮色中。工地已经停工，只有几个保安在门口打盹。郑国栋打发走了保安，亲自带桑九夏和莫小北进入。
夜风穿过钢筋水泥的缝隙，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桑九夏手持罗盘，走在最前面。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中央广场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