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抽回手，踉跄后退两步撞上床头柜。
"姐！"莫小北赶紧扶住她。
桑九夏呼吸急促，额头渗出冷汗："不是生病...是'偷天换日'..."
林母茫然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一种邪术。"桑九夏强忍眩晕，再次靠近病床，"把一个人的命格与另一个人交换。妍妍的富贵命被人偷走了。"
她从布包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淡青色粉末，轻轻吹向林妍面部。粉末悬浮在空中，竟形成一道模糊的线，连接着林妍的眉心和一个看不见的远方。
"果然..."桑九夏顺着线的方向走到窗前。窗外，一轮血月悬在夜空，倒影正好映在玻璃上，与她玉镯的光泽诡异重合。
玉镯突然剧烈发烫，桑九夏痛呼一声。莫小北冲过来，却看到更惊人的一幕——玉镯内部浮现出细密的红色纹路，如同血管般搏动。
"这是..."
"有人在用妍妍的命格续别人的命。"桑九夏咬牙道，"而且不止她一个。"
她示意莫小北帮忙扶起林妍，轻轻拨开她后脑的头发。一个针尖大小的红点隐藏在发际线处，周围皮肤呈现不自然的青灰色。
"换命针。"桑九夏声音发颤，"用尸油泡过的青铜针，刺入百会穴导引命气。这么阴毒的手法...不是普通术士能做到的。"
林母瘫坐在椅子上："谁...谁会做这种事？"
桑九夏没有立即回答。她取出三枚铜钱掷在床头柜上。铜钱旋转着停下，全部反面朝上，排成一个箭头形状指向北方。
"城北..."她收起铜钱，"小北，你留下照顾阿姨和妍妍。我去个地方。"
"不行！"莫小北抓住她的手臂，"你状态这么差，万一出事怎么办？"
桑九夏拍拍他的手："放心，只是去查些资料。天亮前回来。"
走出医院，桑九夏没有叫车，而是步行穿过三个街区，来到一栋老旧的公寓楼前。楼道灯坏了，她摸黑上到顶层，在尽头的门前停下。
三长两短，停顿，再两短——特殊的敲门节奏。
门开了一条缝，一只浑浊的眼睛透过门缝打量她，随后传来铁链滑动的声音。
"九丫头？"开门的是个佝偻老人，满头白发乱如蓬草，"这么晚..."
"钱爷爷，我需要查'幽冥会'的资料。"桑九夏直接道出来意。
钱老头——表面上是个退休历史教师，实则是华北地区最全的玄学典籍收藏家——眯起眼睛："惹上他们了？"
"可能。我朋友中了'偷天换日'。"
老人摇摇头，侧身让她进屋。房间比外表看起来大得多，四壁全是书架，堆满古籍和卷轴。中央一张大桌上摊着几张古旧地图，用红笔标记着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