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杆效应……太恐怖了……”我喃喃自语，声音干涩沙哑，手指无意识地抠紧了桌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屏幕上，九位数！那个代表着亿万财富的数字，正无比清晰地、带着一种近乎暴力的美感，呈现在我们眼前。1、2、3……那串零长得让人眩晕。
林晚没有说话。她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此刻竟有些失焦，仿佛被那巨大的数字吸走了魂魄。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握着鼠标的手微微颤抖，手背上青筋毕露。良久，她猛地向后靠在行军床冰冷的铁架子上，发出“哐当”一声轻响。她抬手，用力地、缓慢地抹了一把脸，手心里全是汗。
“我们……做到了？”她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嘶哑，像是从干涸的沙漠里挤出来。
我转过头，看向她。昏暗中，她的眼神依旧锐利，但深处却翻涌着一种巨大的、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情绪——那是劫后余生般的虚脱，是积压多年的仇恨一朝得雪的淋漓，更是对眼前这泼天财富的惊悸与狂喜。复杂得如同风暴过后的海面。
“是的，”我的声音同样嘶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空洞，“我们做到了。”
我拿起桌角那罐早已失去冰凉的啤酒，残余的液体在罐底晃荡。我仰起头，将最后一点苦涩的液体灌进喉咙。冰凉的刺激感顺着食道滑下，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
“林晚，”我放下空罐，目光转向她，声音里带着一种冰冷的金属质感，“准备好去参加‘启明资本’的庆功宴了吗？”
林晚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那笑容不再是冰冷的刀锋，而像淬了剧毒的罂粟，危险而艳丽。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当然。”她吐出两个字，眼神重新聚焦，锐利得足以割裂空气，“他们的‘庆功宴’，怎么能少了我们这两位……最大的‘功臣’？”
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宴会厅映照得如同白昼，金色的光芒流淌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和衣着光鲜的宾客身上。香槟塔闪烁着诱人的光泽，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水、雪茄和食物的奢靡香气。舒缓的爵士乐流淌着，掩盖着底下暗涌的觥筹交错与窃窃私语。
陈哲站在临时搭建的小型舞台中央，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蓝色丝绒礼服，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他脸上挂着标志性的、无懈可击的温和笑容，正对着麦克风侃侃而谈，声音通过优质的音响系统传遍全场：“……感谢各位伙伴长久以来的信任与支持！虽然近期市场波动带来一些挑战，但‘启明资本’的根基从未动摇！我们刚刚完成了一轮重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