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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执念难消,后代会不得安宁,
只能我这个接阴师引路,才可让亡魂安息。
给逝者一个归宿,才能给他们的后代一份保障。
京圈不可一世的秦老爷子咽气后。
我带着招魂幡正要去引路,却被一个神色狠戾的男人堵在门口。
“你就是那个装神弄鬼的接阴师?”
“我爷爷生前最恨这些玩意儿,你也配碰他的后事?”
我耐着性子说时辰快到了,耽误不得。
他却嗤笑一声:
“棠棠已经从国外请来了专业的丧葬团队,懂科学超度,比你这土包子强百倍。”
“你那破幡子留着擦屁股吧,今天就让你看看,没你这神棍,我爷爷照样能走得风光!”
他们扒掉我的道服,砍断我的招魂幡,将我扔在乱葬岗的尸水沟里凌辱。
我盯着泥坑里染血的幡布碎片,忽然笑了。
“这路我不引了。”
“今晚子时,你全家就得给老爷子陪葬。”
............
“我秦家在京市是什么地位?有几百人的保镖团队和全国最牛逼的安保系统,更有顶级的医护人员24小时待命。”
“你一个坑蒙拐骗的女人也敢出言不逊,你算个什么东西?”秦明远双手环抱笑出了声。
站在他身边前凸后翘的女人更是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还有秦明远身后的保安,满眼鄙夷的审视着我,讽刺声和嘲笑声不断。
我忍住这些人的肆意讥讽,一字一句语气认真。
“招魂幡破,宅毁人亡,是这么多年留下来的规矩。”
“现在和我回村里供奉的神庙,跪着给我家祖师爷磕100个响头,再用自身的血浸湿引线把招魂幡补好,或许还能挽救你们全家人的命。”
秦明远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的笑话,轻蔑一笑,随手拿过保镖手里的木棍朝我膝盖猛挥。
“你在京市打听打听,谁见着我不低头哈腰的喊我一声远哥。”
“你祖师爷算个屁,就算是如来观音也得看我秦家的脸色,还想让我磕头?不怕我把你家祖坟挖出来喂狗。”
“还用血缝这破幡子?本少爷现在就把它全毁了。”
秦明远掏出小刀,把已经烂了大洞的招魂幡割的七零八碎。
看着随风飞起的招魂幡碎片,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在京市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这个偏僻的小村庄可不简单,村里全是收入过亿的大富豪。
可这些见过各种大场面的人都对我这个女娃十分尊敬。
不仅好吃好喝供应者,还在村里的龙脉上给我盖了专属的一个四合院。
因为秦家当初为了坐上这京市首富的位置。
过度开发、杀戮,污染了地脉,导致亡灵不安,邪祟滋生。
每当有人去世,就会有怨气围绕在村庄外,久久不散。
只有我拿着招魂幡给死者引路,才能短暂的平息怨气,将怨灵引入正道,让他们的子孙有一条活路。
七天前,我接到了秦老爷子病危的通知,在家里沐浴焚香、念经祈福的第四日,听到了秦老爷子故去的消息。
这才带着招魂幡赶在十二点之前来给他引路,没想到被他的孙子拦在半道上。
秦明远嚣张跋扈的说,要把给我盖的四合院拆了给她的小青梅建美容院,还扬言把我这个疯女人赶出村庄。
可他不知道的是,像秦老爷子这样身份的人,守灵时间绝对不能超过三天。
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必须由我这个接阴师给老爷子引路。
而现在......距离十二点只有不到半小时了。
“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你抓紧去补招魂幡!”
“否则你秦家九十八口人,会一个接一个惨死,都活不过今晚!”
2
我语气凝重的劝说,秦明远却二话不说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我痛的倒吸一口气跪倒在地。
“你他妈找死是吧?竟敢诅咒我们秦家的人。”
“信不信我让你第一个活不过今晚。”
秦明远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手指慢慢收紧,我费力的张大嘴,却只能吸进微薄的空气。
在即将失去意识之前,听到赵语棠在秦明远身边娇滴滴的说:
“远哥,秦爷爷才刚去世,奶奶格外强调今天家里不能闹出人命。”
“再说了对付这样一个疯女人,哪能脏了您的手?不如交给我,我今天在乱葬岗捡了一个快死的乞丐,正好让他开开荤,治治这女人的脾气。”
秦明远手臂一伸,将赵语棠搂入怀中,轻掐了下女人腰间的软肉。
“棠棠不愧是我的心肝宝贝,连主意都出的这么好,正合我意。”
“那就让乞丐好好的调教一下这个疯子,洗洗她身上令人作呕的傲气。”
秦明远朝我鄙夷的笑着:“你不是喜欢招魂么?那看看乞丐身上背了几条亡魂?”
赵语棠走过来冲着我的衣服伸手,我立即后退躲开。
“这是道服,岂能随便乱碰!”我厉声制止道。
赵语棠听到我的话嗤笑一声,满不在乎的说:
“什么道服?只不过是你装神弄鬼的道具罢了,这几块破布拼起来的破烂衣服,能有什么法力?”
说完一把将乞丐推到我的面前,坏笑着说:
“这可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人,能在乱葬岗活下来,阳气足,和你这个接阴人绝配。”
“说不定你俩阴阳调和,能让你脑子恢复正常,看你这张脸还不错,在秦家当个洗脚婢不比你现在当这个疯婆子好一万倍?”
“我这是为你好。”赵语棠在我耳边低语,带着居高临下的蔑视。
可我根本不想进秦家。
我是接阴人,肩上的担子很重,只有我能安抚亡魂。
一旦我离开,整个村子瞬间会被恶鬼怨灵吞噬。
我抬手推开赵语棠,想要绕过她继续往秦家走。
手上压根没用什么力气,赵语棠却被我掀翻在地,狼狈的躺在地上,手掌被细碎的石头割破,冒出血丝。
秦明远心疼的抱起赵语棠,看向我的眼神恨不得将我凌迟处死。
“行啊,你这婊子给脸不要脸是吧,把她这身衣服给我扒了!”
秦明远身后一群保镖蜂拥而上,将我四肢擒住,头按在地上。
我殊死反抗,可还是被他们扯掉能辟邪驱鬼的道服,当着我的面撕成碎片。
我身上仅有的一件里衣也被撕裂,我双手挣脱出来,紧紧抱在胸前,遮挡住自己的身体。
还是被赵语棠看到胳膊上密密麻麻的脓疮和水泡,嫌恶的捏住鼻子说道:
“呕,这是什么?好恶心。”
“远哥,你看这个疯女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不会是被村里的老男人玩烂了吧?”
“我听说她为了口吃的就能和男人上床,是不是勾搭的男人太多,染上了什么脏病?”
赵语棠说完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高跟鞋踩进我手掌的脓疮里。
我痛到几乎昏厥,无法反抗。
秦明远的眼神也落在我的胳膊上。
只看了一眼,就嫌恶心的别过头。
“你这个荡妇,让你进去只会害我爷爷不得安宁!”
“我看你才是那道行最深的恶鬼,让我来给你驱驱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