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竹马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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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璟宸满意地看着山顶的场地。
这里摆好了帐篷，灯带，鲜花，气球，丝带。
甚至他还让室友带着吉他到山上来，准备告白的时候来一曲炒气氛。
陆璟宸的几个朋友聚在他身边感叹，
“还得是陆哥，告白都那么浪漫，你那小青梅不得感动死？”
陆璟宸似也想到了我感动的样子，得意地笑了。
他之前确实答应了我，等我上了大学给我正式告白来着。
高三那年我也是靠着这个幻想走过来的，可他不知道我已经放弃了。
“没办法，最近闹了点小矛盾，她气狠了，那必然是要好好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一个室友道，“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那青梅作是作了点，但是真漂亮啊！”
“就是，你小子都不早说，校花宋娇娇是你青梅！早该带出来见见了啊！”
陆璟宸眸中闪过得意。
自那天晚会之后我就出名了。
表白墙上校花的投票，我的票数一骑绝尘。
不少人都在打听我的联系方式。
可最近我对他爱答不理的，他还是有点担心做完实验回来被挖墙脚了。
于是精心策划了这场告白，到时候录下来发到校园网上去宣誓主权。
甚至他还让陆父去我家提亲。
他信心满满，认为我一定会来。
然而到了六点，我没出现，他心下弥漫上不安。
“来了，来了！”
陆璟宸松了一口气。
抬手让兄弟弹奏，又理了理衣服，捧着花重新挂上笑脸。
女生蒙着眼，穿着他熟悉的裙子，被朋友牵着朝他走来。
可随着女生的走近，陆璟宸却愣住了。
朋友却以为他在害羞，把女生推到了他怀里，周边响起起哄的声音。
陆璟宸回过神想一把将她推开，“怎么是你！”
女生却抱紧了他小声道，
“璟宸哥，别推开我！
娇娇姐她说讨厌你，不会来了。
但璟宸哥你还有我，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陆璟宸用力将她推开，“不可能！你撒谎！”
“都停下都停下！”
他心中的不安再次涌上来，他的娇娇怎么可能讨厌他！
赵招娣被推倒在地，眼罩落下，周边的人也意识到不对，静了声。
陆璟宸翻找出手机，看到了我发给他的消息
【我到山脚了，你在哪？】
紧接着是十几个未接电话。
他心下开始闪过恐慌。
一遍一遍的无人接听的恐慌彻底占据了他的脑海。
手止不住的颤抖。
忽地他想道什么，一把抓过了赵招娣，嗓音阴沉。
“说！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去接她的吗？！”
“为什么她没来？为什么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
赵招娣的眸子闪了闪，捂着脸哭。
“她真的不想来，还打了我一巴掌，让我滚。我见不得哥哥伤心，这才假装她的......”
赵招娣脸上确实有着浅浅的巴掌印，周边响起窃窃私语。
陆璟宸不信，丢下花就要往山下赶。
任由后面呼喊，他的脚步也没有半分停顿。
我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他再迟钝也意识到不对了。
他冲到我寝室楼下，央求宿管阿姨找我。
宿管阿姨看他都快急哭了便问，
“那同学叫什么名字？哪个专业？住哪个寝室？”
陆璟宸快速道：“宋娇娇，临床专业大一新生，住......”他卡壳了。
他恍然想起开学的时候只送了赵招娣到寝室。
而没有送我，以至于至今都不清楚我具体住哪个寝室。
宿管阿姨狐疑地看着陆璟宸，“寝室号不知道，哪个班的总知道吧？”
陆璟宸懵了。
心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为什么他连这个都不知道。
有什么东西似乎脱离了他的掌控。
陆璟宸还是托人查到了我的班级和寝室号。
然而宿管阿姨却说宿舍楼没有这个人。
他似疯了往宿舍楼里冲，“不可能！我的娇娇一定在里面！我要去找她！”
宿管阿姨叫来保安，陆璟宸被带走。
他爸妈闻讯打来电话跟他说了什么。
陆璟宸不情不愿地进了导师的实验组。
6
我趴在男人宽厚的背上，盯着滑过他侧脸的汗珠，耳朵有点热。
这应该是我第二次麻烦他。
第一次是过敏那次，是他抱着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据医生护士说，他一直守着我直到我脱离危险。
可我醒来时只有一个护工在旁边看着。
我想好好感谢他，问护工联系方式。
护工却说，“我也没有，那小伙子有事急着走抓着我来看护你，给了钱就走了。”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冷杉味，我确定他就是上次那个人。
我鼓了鼓气，“那个，我加你好友吧？上次的事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男人轻笑，带动后背的震动，“可以，不过你想要怎么感谢？”
出血太久了，又中暑，我的脑子实在是昏沉。
我听到我自己说，“你说，我能做到的都行。”
意识失去前我听到他喊我，“那可是你说的喔，小哭包——”
“小哭包，别哭了，他们都走了。”
我似乎梦到了幼儿园的自己，一个胖胖的小男孩站在我身边对我说，
“我这里有糖，小哭包，你能不哭了吗？”
小小的我瞬间止住了哭声，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小胖子手里的糖。
“都，都给我？”
“嗯，谢谢你帮我赶走了坏孩子。”小胖子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唇边还有两个小酒窝。
我吃了一颗糖，笑得眼睛也跟着眯了起来。
小胖子胖嘟嘟的手擦掉我眼角的泪珠，“小哭包，以后别哭了，你笑着更漂亮～”
“咱又打不过，不哭怎么能吓跑他们？”我咂巴着糖，浑不在意。
从小我就知道爱哭的孩子有奶喝，还能得到老师的更多关注。
所以每次被欺负我就扯着嗓子哭，小孩们就会跑走或被老师教训。
不过也导致我没朋友，身边只有一个小胖子会跟我玩儿。
小胖握着我的小肉手，特别认真道，“我保护你！我去学武保护你，好不好？”
我无所谓地点头，小胖却笑得很开心。
“小哭包，那你要等我喔~”
可后来说保护我的小胖子消失了。
“小哭包——”
我缓缓睁开眼就对上一张帅气冷峻的脸，深邃的眼眸中带着焦急。
“小胖子？”
男人放松地笑了，唇边浮现熟悉的酒窝，“你可算是想起来了。”
“不过你得重新认识一下我，我李子墨，京大经管系大二生，光华班，你的直系学长。”
明明十几年未见，相处起来却如同老友。
7
他拿出一段视频，“这个需要我帮你处理嘛？”
好奇怪，他是在询问我的意见，而不是直接替我做决定，和陆璟宸很不一样。
我看着视屏里的人，心下残留着对她的恨意。
“能帮我报警嘛？”
他挑眉，“只是报个警？”
我外头疑惑看向他，“再帮我把那条裙子拿回来？”
他垂眸拍了拍我脑袋，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小哭包还是善良了。”
“对了，要给叔叔打个电话么？”他看了一眼我的脚。
自从妈妈去世之后，爸就把我当眼珠子疼。
在得知我受伤之后，第二天就赶到了京市。
明明我已经不难受了，但是看到爸爸的瞬间，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落下。
他心疼地抱了我一下，“我的娇娇啊，受苦了。”
“陆璟宸这个臭小子还想娶你，我看是做梦！”
我一脸疑惑，爸爸就说前几天陆叔叔上门提亲了。
想要我和陆璟宸早点结婚。
“爸，你没答应吧？”
爸爸傲娇地抬头，“那必须不能啊，我都还没问过宝贝女儿的意见，怎么会胡乱答应。”
“不过，现在你想同意，我都不会同意了！陆璟宸配不上你！”
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李子墨从外面推门进来。
他脸上挂着文质彬彬的笑，“叔叔好，我代表光华班看看宋同学。”
爸爸疑惑地看着我，我努努嘴，
“我换经管专业，他我学长，这次还有上次过敏都亏了他。”
也不知道怎么聊的，很快我爸就对李子墨大加赞赏，频频点头。
走前还拍着李子墨的肩膀，
“娇娇就拜托子墨照顾了，她啊被我惯坏了，你多担待啊。”
“叔叔说笑了，娇娇她努力又上进，十分乖巧懂事。同学和老师都很喜欢她。”
我爸笑得眼角的细纹都出来了，转身对我说。
“娇娇你要乖乖听子墨的话知道吗？爸爸公司还有事，过俩天来看你。”
我：“？”
怎么感觉被卖掉了，我爸还在帮人数钱？
我在医院住了七天都是李子墨和护工照顾我。
期间无聊刷某书
看到赵招娣以陆璟宸女友自居在网上更新恋爱日记。
里面是这三年来陆璟宸卖给她的礼物，对她的鼓励，情人山的浪漫告白，晚会的合照......
从深山走到城市大学，与资助的少年重遇。
这些经历让她成了个小网红，不少人在下面留言祝福。
前两天她开始在网上哭诉我对陆璟宸的死缠烂打，恬不知耻的勾引。
不少人还想找到学校来。
骂我知三当三，强取豪夺的富家千金......
然而还不等他们过来，网上就出现一张赵招娣被帽子叔叔带走的图片。
紧接着那段她丢掉我手机，见死不救的高清视频出现在网上，瞬间冲上热榜。
我家的律师适时放出起诉书。
起诉赵招娣故意伤人罪，抢劫罪，诽谤罪。
热心的网友还翻出赵招娣初中高中的事。
抢父母的钱买名牌衣服，报昂贵的钢琴课。
伪造贫困证明顶替真的贫困生，获得资助。
协同追求者霸凌猥亵长得比她好看的女同学，最后逼人跳楼自杀。
种种劣迹罄竹难书！
学校很快做出开除学籍处理，法院那边判了她五年。
赵招娣的父母从深山赶来，跪在学校大门求原谅，求保留学籍。
甚至还来打探我的消息，想要道德绑架我。
不过都被李子墨拦下来了。
而我感到一阵后怕，那次若是她下手狠些......
李子墨握着我冰凉的手，
“被吓着了？”
“小哭包是不是忘了？我说过会保护你的。”
我怔愣一瞬，似想到什么。
“这些都是你......”
他只是笑笑，“我可没做什么，都是热心网友的帮忙。”说着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礼品袋。
“恭喜你出院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8
我惊讶地发现袋子里装着的正是妈妈为我做的裙子。
和当初妈妈给我的一模一样，裙摆处的破口被修整得完美无缺。
珍宝失而复得的喜悦将后怕覆盖。
摸着裙子上复位的碎钻，我诚心诚意道谢，“谢谢！”鼻子却带上了鼻音。
李子墨揉乱了刘海，“小哭包，不会又要哭鼻子了吧？”
我哭笑不得。
他亲自把我送到寝室门口，言辞恳切地拜托室友们照顾我。
室友们笑嘻嘻地喝着他送来的奶茶拍着胸脯保证。
心口突然暖暖的。
原来真的有男生会体贴入微，事事关注回应。
因为脚受伤，室友和班上的同学老师都对我格外照顾。
这天下课，李子墨照例扶我去吃饭。
路上我跟他聊老师讲的经济理论，突然旁边闪过一道人影。
“你他妈是谁？松开我的娇娇！”
李子墨被陆璟宸打了一拳，千钧一发之际推开我，自己却摔到了地面上。
李子墨顶了顶腮帮子，吐出一口血，眸光沉沉地盯着陆璟宸。
“娇娇，你在旁边等着，别过来。”
陆璟宸红着眼看了我一眼，抡拳再次砸想李子墨。
“娇娇，也是你能叫的？”
两人就这么在地上扭打起来，但是李子墨从小就练了跆拳道。
陆璟宸很快就被摁在地上打，最后鼻青眼肿地被赶来的保安拉开。
我快步上前扶住李子墨，“没事吧？”
“娇娇！你在干什么！我才是你男朋友！”陆璟宸眼睛布满了血丝朝我吼道。
我淡淡地看向他，“我们已经分手了。”
陆璟宸瞪大了眼，声音带着哭腔。
“不对！我们已经和好了！我们没有分！”
他突然恶狠狠地刮了李子墨一眼朝我这边挣扎。
“我知道的，你还爱着我，你肯定是想让我吃醋故意找的工具人！”
“娇娇，你不用的！我一直都喜欢你，爱着你！”
他迟来的告白让我一阵恶心。
李子墨忽然把手搭在我肩膀上，陆璟宸挣扎的越发厉害。
我盯着陆璟宸再次开口，
“陆璟宸。”
他停下了挣扎，死死地盯着我，心里涌出不好的预感。
“我再说一遍，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你以后都不要来打扰我！”
“你胡说！”
“宋娇娇，你胡说！宋叔叔已经答应把你嫁给我了！”
“你是我未婚妻！我们还在一起！”
我叹息一声，“陆璟宸，我们没有可能的，叔叔阿姨——”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又骗了他，毕竟陆父陆母小时候就经常骗陆璟宸学习。
适时李子墨歪靠在我身上，可怜兮兮道，“娇娇，我疼......送我去医务室好不好？”
从没见过他喊疼的我瞬间转移了注意力，
“你哪里疼？怎么不早说”一边说着一边扶着他往外走。
身后传来陆璟宸的嘶吼，像困兽发出最后的悲鸣。
“宋娇娇，你回来！你不能走！”
我没有回头。
9
初秋的医务室带着燥热，我小心翼翼地给李子墨上药。
近距离看这张脸，真是帅得过分。
他大杏眼里的眸光深邃，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噗通、噗通......”的心跳声萦绕在耳边，我窘迫地垂下眸，“再看，我就走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倏地圈住我的皓腕，带着小心。
“别走。”
我又不傻，这段时间他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无不在昭示。
他喜欢我。
其实听同学们私下说过，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经管高冷系草。
请班上所有人喝奶茶吃饭只为了让我更好融入班级。
还有上次赵招娣的事，全部是他一手处理的。
他悄悄做这一切，不希望让我有半点负担，不愿我惹上半分麻烦。
只要我找他，他随时能回应我，不像陆璟宸让我一味的等待。
只要我想做，他就给我鼓励帮助，不像陆璟宸只会让我独自奋斗。
他清楚我害怕再次进入感情，所以我们都没有戳破那层纸。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有一丝害怕他会乘机告白。
暧昧的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我听到微不可查的一声叹息。
一只温热的大手在我头顶揉了揉，带着宠溺。
“又不会吃来你，别怕。”
心下莫名涌出一股冲动，我贴了过去。
初秋的风卷走一室暧昧，独留下呆愣的李子墨。
许久后他捂着眼呢喃，
“真是栽了个彻底——”
殷红的唇边是压不住的笑意，耳朵带着炙热的温度。
......
晚上我回宿舍，陆璟宸把我拦住。
我知道要是不说清楚，只怕会没完没了。
我们去到旁边的奶茶店。
他熟练地帮我点了一杯霸王茶姬殷切地端到我面前。
这次他冷静了许多，
“娇娇，就因为我带赵招娣报道，你就要分手？”
我轻轻点头。
他烦躁地挠头，
“我都说了我跟她没什么，我只是可怜她，帮把手而已！你怎么就不信我？我不喜欢她！真的！我只喜欢你！我做梦都想娶你！”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带着疼，“你要信我！我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了！”
我缓慢坚定地抽出手，“怎么信呢？
是信你为了她跟我一次次的争吵？
是信你把我丢陌生车站无尽的等候？
是信你站在她身边怀疑我假装过敏害她，而差点死掉？
是信你把我妈妈的遗物拿给她穿陪着她合奏？
还是信你明知我不喜欢她，还让她带我上山？又把我抛弃在半山腰？”
一连串的反问砸得陆璟宸发懵，“什么？”
我没有解释，而是继续淡漠开口，
“你不过是笃定我喜欢你离不开你，一边享受着我对你的小意讨好，一边享受赵招娣对你的崇拜爱慕。
可是人会变，喜欢也会随着失望一点点消散的。”
“所以陆璟宸，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他拳头捏得死紧微微颤抖，却突然低下头。
“可我还喜欢你！”
眼泪大颗大颗落在桌面，
“娇娇，我知道错了，我会断了她的联系，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看着他低下骄傲的头，内心一片平静。
我似乎彻底放下了。
手机传来震动，我低头看了一眼，嘴角不自觉勾起。
我起身将未动的奶茶推向他，
“陆璟宸，”
“喜欢喝茶姬的是赵招娣，不是我。”
“而且，我已经重新开始了。”
他压低嗓音问，“是白天那个男生？”
我回忆着白天那个吻红了耳尖。
“显而易见。”
10
陆璟宸坐在原地捂着脸痛哭出声，难受到极致发不出一丝声音。
可他第二天又出现在宿舍门口，带着早餐。
拦在我面前，“抱歉，我不知道赵招娣对你......”
我目不斜视大步走向不远处的李子墨。
任由李子墨大大方方地与我十指紧扣娇声说，“我今天想吃肠粉！带了吗？”
李子墨笑着将另一手提着的东西举高，“校外石磨肠粉家的，甜辣，对不对？”
陆璟宸摔了早餐朝我吼：“宋娇！”
“为了一个刚认识几天的人就与我分手，你一定会后悔的！”
“而我会一直等你！”
陆璟宸开始逃课，蹲在我宿舍门口，坐在我教室的最后一排。
似乎在等我和李子墨分手。
可我和李子墨的感情更好了，他总会私下对我撒娇吃醋，亲到我腿软还求抱抱。
我对这种高冷系草的反差上瘾。
我俩成了系里人人羡慕的情侣。
而陆璟宸没多久就被陆叔叔怒气冲冲地把他带走，押着去上课。
可他依旧不老实，总是逃课。
他倒也是打电话给我过，让我劝劝陆璟宸。
我把之前的经历告诉他，他自知理亏没再打电话来。
后来我忙着学业，忙着和李子墨恋爱没有时间再理会。
过年的时候我才再次听到陆璟宸这个名字。
爸爸唏嘘不已，陆璟宸没心思学习逃课太多，加上期末考试不过留级了。
陆父陆母忙着工作，没时间管他，只能办理休学送到戒网学校去学乖。
结果陆璟宸在里面割腕自杀，又被接回来了。
他父母愁白了头发，辞掉工作带着他四处看病。
他从人人嘴里“别人家的小孩”变成了反面教材。
大过年的陆父陆母求到我爸面前，让我去看看陆璟宸。
却被告知我不在家。
彼时我跟着李子墨正在迪士尼看烟火。
绚丽的烟花下，李子墨身上的冷杉味将我包围。
“小哭包，你还记不记得情人山那次，你说要要报答我的。”
我笑着回应，“记得，说吧你想要什么报答。”任由心跳声淹没在人群中。
他轻柔地吻了吻我额头，“我想要陪着你，看你开开心心一辈子！好不好？”
我愣了一瞬，埋进他怀里。
翁声道：“好。”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