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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望舒满身狼狈的从古堡里离开。
她不想看见怀孕的苏月,更不想看见满脸虚伪的裴烬野。
女人随手招来一辆出租车,逃也似的坐了上去。
车门关上的瞬间,却被人从身后死死捂住了嘴,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楚望舒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四周是一个废弃仓库。
面前站着个男人,眼神阴鸷。
“好久不见啊,裴太太。”
楚望舒一眼就认出,他是裴烬野的死对头,也是当初害她流产的人!
男人狞笑,举起自己空荡荡的袖管。
“看见了吗?这都是拜你们夫妻所赐,当初你男人故意放出消息,让我绑架你,没想到他事后又跟疯狗一样,追着我报复!”
“我断了一条胳膊,还成了丧家之犬,这笔账我要和你们好好算算!”
他一把扯住楚望舒的头发,恶狠狠道。
“给裴烬野打电话!”
楚望舒别过脸,心中苦笑。
他此刻正沉浸在当爸爸的喜悦中,哪里会在意她的死活?
男人看她不配合,越发不耐。
他找来一把钳子,狠狠拔掉她小拇指的指甲,十指连心,撕心裂肺的痛传来。
女人疼的眼前发黑,忍不住惨叫。
“给裴烬野打电话,他一次不接,我就拔掉你一根手指甲,十次不接,我就断你一只手臂!”
楚望舒只能颤抖着手,一次一次拨通男人的电话。
可无一例外,都打不通。
她的纤纤玉指也变得血肉模糊。
直到第十次,男人拿出电锯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乖乖你跑哪去了?我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
楚望舒强忍着痛说:“阿野,我在码头,你能不能来接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月的声音打断。
“裴总,我们该去医院了。”
裴烬野歉疚道:“乖乖,爷爷突然身体不舒服,我要去医院看看,你自己一个人回家好吗?”
说完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楚望舒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电锯无情落下。
可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出现。
男人竟罕见的露出一抹同情,他拿出个平板,将照片放大给她看。
裴烬野带着苏月进了医院,却不是看望裴老爷子,而是去妇产科孕检。
女人怔怔看着照片,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
她放弃挣扎,闭上眼睛。
“要杀要剐,随你便。”
如果这是她爱上裴烬野的惩罚,那她认了,因为用不了多久她就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