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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后,她皱着眉,语气冷硬。
“裴司珩,你在胡闹什么?”
“就一副墨镜而已,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
“把戒指收回去,婚戒也能随便取,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是啊,我就是不想过了。”
我语气平静,鼻尖泛酸,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觉得疼。
阮见微紧紧盯着我,红唇紧抿,我知道,她生气了。
我不喜欢她生气,以前总是想尽办法逗她开心,可现在,我真的没精力了。
我自己还需要安慰呢。
这次团建很不愉快,我半路就撤了,听同事说我离开后,阮见微就没高兴过,也半路走了,谢逸跟着她走的。
但阮见微给他们放了三天假,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儿,公司报销。
深夜,阮见微回来了。
她小心翼翼的把戒指套进我手指。
“司珩,我和谢逸真的没什么,只是朋友而已。”
“我们一路走来经历了那么多,我爱你,也只爱你,可我身边,连个异性朋友都不能有吗?”
她眼神温柔,抱住我,柔声道:
“司珩,不如,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孩子?
如果三年前阮见微没有流产,我们的孩子也应该两岁了吧。
可是他还没出生就死了。
我垂眸,任由她抱着,耳边,是阮见微对未来的向往。
“生两个,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我会给他们绝对的爱。”
“司珩,我们的孩子,绝不会像我们一样成为孤儿。”
我勉强扬了扬唇,眼底划过一抹苦色,平静问她,
“那谢逸的孩子怎么办?”
阮见微浑身僵硬,缓缓后退两步,长指甲陷进了我的肉里。
她满眼的错愕、震惊。
我翻出几个小时前,谢逸发来的属于阮见微的B超单。
他没有挑衅,只是发了一张照片而已。
可这张照片,却说明了一切。
阮见微从心到身,都脏了。
“阮见微,你告诉我,谢逸的孩子怎么办?”
她紧抿着唇,垂着头,只字未言。
我深呼口气,从兜里摸出根烟,点燃,抽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让我渐渐平静了下来。
烟雾缭绕间,阮见微皱了皱眉。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
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深思熟虑后,我做了个决定。
“阮见微,我们离婚吧。”
客厅安静地针落可闻。
我眼前很雾,看不清阮见微的表情。
突然,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自嘲一笑。
“瞧我,都忘了,我们根本就没领证。”
“那就好办了,公司我的股份你就折现给我,其它的财产该怎么分就怎么分吧。”
“好歹也有二十多年的感情,你总不至于这点都不给我吧。”
“裴司珩!”
阮见微语气冰冷,震惊又愤怒。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二十年,我们二十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为了你受什么委屈都可以,为什么你就不能为了我大度一点?”
“一个谢逸而已,就值得你这么跟我闹?”
在她眼里,一个谢逸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