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脸白得像纸,但她的眼睛里,除了恐惧,似乎还有一丝……兴奋。
我心里冷笑。
真好。
下一个祭品,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干净的手。
规则,是绝对的。
06
老K死了。
空气里,浓郁的血腥味盖过了司徒明裤裆里的尿骚味。
算是一种进步。
司徒明瘫在地上,抖得像个被拔了毛的鹌鹑。
李哲扶着墙,把中午吃的昂贵西餐吐了一地。
只有安然。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她脸白得像太平间的床单,但眼睛里,却不是纯粹的恐惧。
那是一种混杂着贪婪和狂喜的,病态的光。
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像一个赌徒,亲眼见证了奇迹。
在她看来,老K的死,只是一个没文化的莽夫,愚蠢地触犯了规则。
而她,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一个能“解读”规则的人,看到了机会。
一个可以把这背后的“未知科学”,变成自己研究课题的机会。
她动了。
没有理会那两个废物男人。
她径直从自己那个限量款的皮包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本书。
一本用油纸包着的,我恩师的科研笔记拓本。
我认得那本书。
我的恩师,是国内古材料物理化学的奠基人。
他耗尽一生,都在试图用最前沿的科学,去解构那些看似神神叨叨的古代方术和祭祀仪式。
他坚信,所谓的“神迹”,不过是古人无意中掌握,但无法解释的物理和化学现象。
这本笔记,就是他毕生的心血。
最后,被安然用一篇狗屁不通的论文,和几句廉价的甜言蜜语,一起“借”走了。
现在,她要把这件赃物,当成自己最后的王牌。
“司徒先生。”
她开口了,声音里刻意压制着兴奋,显得无比镇定。
她甚至没看我,仿佛我已经是个死人。
“别被这种江湖骗子的手段吓到了。”
“他懂的,只是最粗浅、最野蛮的禁忌。”
“就像原始人害怕打雷和闪电。”
她扬了扬手里的拓本,脸上露出了那种我无比熟悉的,属于“权威”的傲慢。
“而我这里,有真正的‘沟通’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