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自己会说话。”
王浩站起身，表情从悔恨变成了愤怒：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一直暗中调查我？程悦，婚姻需要信任！”
“信任？”我几乎要笑出声，“你背着我有另一个家庭，还跟我谈信任？”
“那你想怎样？”王浩突然提高了声音，“离婚？分财产？我告诉你，公司现在资金紧张，根本没有多少共同财产可分！”
苏雯这时插了进来：“王先生，根据我们初步调查，您在过去三年里通过虚假咨询合同转移公司资产近两百万，这些钱去了哪里，您心里清楚。如果您的合伙人知道……”
王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们不能……”
“我们能，”我平静地说，“王浩，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和平离婚，你净身出户，我保守你的秘密；第二，我起诉离婚，同时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你的合伙人。你选吧。”
王浩的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狠厉：
“程悦，你别逼我。我知道你律所去年那个案子的内幕，如果曝光……”
我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威胁我：“你竟然……”
苏雯挡在我前面：
“王先生，威胁是刑事犯罪。如果您现在离开，我们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王浩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围观的人，最终转身离去。
但临走前，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不寒而栗：“程悦，这事没完。”
回到办公室，我终于崩溃了，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苏雯紧紧抱住我：“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他怎么能这样……”我抽泣着，“五年婚姻，他一直在骗我……还威胁我……”
“因为他知道你要动真格的了，”苏雯递给我纸巾，“他害怕了。”
我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不，他不只是害怕，他是愤怒。愤怒我发现了他的秘密，愤怒我敢反抗。”我想起他最后的眼神，“苏雯，这事确实没完。”
当晚，我没有回家，而是住在了苏雯家。
正当我们讨论明天的法律策略时，我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程律师，我是林小曼，我们能谈谈吗？关于王浩的事……他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我和苏雯对视一眼，这个发展出乎意料。“要见吗？”苏雯问。
我沉思片刻，回复：“明天上午十点，星巴克，就我们两个人。”
林小曼很快回复：“好的，请别告诉王浩。”
第二天早上，我提前半小时到达约定地点，选了个靠窗的隐蔽位置。
九点五十分，林小曼推门而入。
她比照片上看起来更瘦，眼睛下有明显的黑眼圈，怀里抱着一个粉色的小书包。
她看到我，紧张地咬了咬下唇，然后走过来坐下：“学姐，谢谢你愿意见我。”
我冷冷地看着她：“有话直说，我们没什么旧好叙。”
林小曼的眼睛红了：“我知道你恨我，但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
她打开手机，调出一段录音，“这是昨天王浩来找我时的对话。”
录音中，王浩的声音愤怒而冷酷：
“如果程悦坚持离婚，我会失去一切！你必须带着甜甜立刻离开这个城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