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想象那种画面，太美好了，美好的让人热泪盈眶，她也用力抱着元衡：“好，相伴到老，一辈子不分开。”
03
“殊儿，殊儿！”元衡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擦了擦额头的汗。
外间太监听到动静，快步走近，点亮榻前的烛火，询问道：“陛下？”
元衡摆摆手：“无事，什么时辰了？”
“已经四更天了，马上就亮了。”
元衡披衣起身，从内寝走到外间御案前，拿起上面的奏折，就这样看了起来。
内侍劝道：“陛下，还有时间，何不再休息一会儿。”
陛下一向勤政，但：“身子要紧啊。”
“无碍，你退下去，过半个时辰再命人过来服侍洗漱。”
太监应是，轻轻离去。
元衡拿着奏折，心中却一直回味着刚才的梦境。
那时过得苦，心里是甜的，现在过得好了，两人反倒渐行渐远。
什么叫苦什么是甜，一时竟分不清了。
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烦乱的理不出个头绪。
他重新打起精神，不管怎么样，他需要尽快掌握全部大权，这样，才能庇护爱的人。
当日早朝，又有大臣提出，陛下无子，国无储君，天下不稳，应当广选妃嫔进宫，绵延子嗣。
元衡看着这些人一副天底下第一忠臣的模样就想讽笑，当他是傻子，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吗？
广选妃嫔，呵，何不直言说要送自己女儿进宫，倒也坦荡些。
“爱卿若有空，还是把精力多多用在百姓身上，不必一时一刻关注朕的后宫之事，岂非大材小用？”
这话说的颇有些揶揄，然那人脸皮早已练出来了，眼都不眨一下：“陛下的后宫就关系着前朝，关系着天下苍生，臣如何能不关心？陛下虽纳有一妃，但只得一公主…”
绕来绕去，就是躲不过去。
元衡烦不胜烦，最后直接抬手打断，喊了声“下朝”，率先走了。
他心情不好，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风栖殿。
“你们娘娘呢？”
林殊身边除碎玉的另一个大宫女凝霜帮林殊熏衣物，见陛下来了，屈膝一礼：“我们娘娘带着碎玉，说是去御花园散心了。”
“散心？”元衡惊喜，两年多了，殊儿这是第一回。
他笑意清浅，迫不及待就往御花园方向去。
刚至近处，便见前方仪仗重重，阻挡了大半视线。
04
他拦住太监的报信，上前探看。
林殊坐在舒适的圆椅上，看着跪在她脚边的柔妃，双手藏于袖中死死扣住。
这人原不过是她的一个普通宫女，比不上碎玉凝霜，她对她也没什么印象，隐约记得是个小有姿色的女子。
说来，这还算是她封妃以来两人首次相见。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古人诚不我欺，且看如今的柔妃娘娘，头顶珠翠，遍体绫罗，原本只有五分的颜色也给衬到了十分，气色红润，哪还有宫女时的影子？
再看旁边那个红色襁褓…
“行了，你们走吧。”
柔妃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地放她们母女走，愣了一下，大约怕她反悔，很快抱着孩子走远了。
元衡看到林殊在柔妃母女走后，出了很久的神，后来走到太液池边，向远处眺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