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总是护着我。"
我静静地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手指紧紧抓着杯子把手，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不适感。
2
一个星期过去了，林悦没有提过要走的事。
她每天睡到自然醒，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打着哈欠走到客厅，一屁股瘫在沙发上就是看电视、玩手机。
三个孩子整天在家里跑来跑去，把我精心布置的客厅搞得一团糟。
我下班推开门，看见沙发上的抱枕被扔得到处都是，茶几上满是饼干渣和果汁渍，地毯上还有不明液体的痕迹。
客厅的墙上甚至被孩子们用蜡笔画得五颜六色。
我紧握着包带，深吸一口气："林悦，能不能管管孩子们？"
林悦正半躺在沙发上刷手机，闻言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继续低头："他们还小，不懂事。"
"而且在陌生环境，孩子们会没有安全感的。"
"可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我走过去，蹲下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玩具。
"嫂子，你没带过孩子不懂。"
林悦终于坐直身体，用一种教训的口吻说道。
"小孩子就是这样，你要有耐心。"
我手中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她："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打算吗？"
"找工作，或者..."
"找工作？"林悦猛地站起来，双手叉腰瞪着我。
"我带着三个这么小的孩子，哪里能出去工作啊？"
"再说了，我一个人赚的那点钱，连孩子的奶粉钱都不够。"
她说得理直气壮，我竟然一时无言以对，只能继续低头收拾。
晚上林浩回来，我把白天的情况跟他说了。
林浩一边脱外套一边摆手："媛媛，你体谅一下小悦吧。"
"她一个女人带三个孩子确实不容易，而且还被渣男抛弃了。"
"我知道她不容易，可是..."
我走过去帮他挂外套。
"可是什么？"林浩转身看着我，眉头微皱。
"她是我妹妹，难道我不帮她帮谁？"
"再说了，咱们家这么大，多几个人也没什么。"
"钱呢？"
"孩子们的开销不小，奶粉、尿布、衣服..."
我小心翼翼地提醒。
"这些我来承担。"
林浩毫不犹豫地挥手，转身就要去洗澡。
我拉住他的胳膊："林浩，我们的积蓄..."
"积蓄没了可以再攒，但亲情没了就真的没了。"
他轻拍我的手，然后走向浴室。
我看着他的背影，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心里涌起一阵深深的失落。
结婚三年，我们一直在为买房攒钱，每个月都精打细算。
现在突然要养四个人，我们的计划全部被打乱了。
第二个星期，林悦开始指挥我买这买那。
她拿着一张纸走到我面前，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一大堆东西："嫂子，孩子们要吃进口奶粉，要穿名牌衣服，还要买各种益智玩具。"
"这些对孩子的成长很重要。"
我接过纸条，看着上面的价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光是奶粉就要两千多一罐，衣服更是动辄几百上千。
"这些...会不会太贵了？"
我试探着问。
林悦立刻板起脸："嫂子，你不会是舍不得为孩子们花钱吧？"
"孩子的健康成长是无价的！"
我咬咬牙，还是去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