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芳，你要见人我们也答应了，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
我盯着病床上苍白的人脸，轻轻摇头。
“他会醒的，我有耐心继续等下去。”
如果不能亲口告诉他，那我的计划都没了意义。
灭门案已经在网上炸开。
路过的医护人员不断指着我的鼻子唾骂。
警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在楼下挡住记者。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面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直到天黑，为首的警察忍无可忍，一把掐住我的衣领。
“带她回警局！今晚就连夜审讯，我就不信除了张明没办法让你开口！”
冷静地转头，看向病床的方向。
我轻声道：
“张明，再不醒，你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或许是听到我的话，张明竟然缓缓睁开了眼。
昏迷前的记忆回笼，他喊的撕心裂肺。
“宋芳，你这贱人，我弄死你！”
“瑶瑶呢，我要见瑶瑶，我女儿在哪？”
他拼命挣扎，甚至一度想扑到我面前杀了我。
可失去四肢，他只能发出惨痛哀嚎。
看着他的现状，我露出心满意足的笑脸。
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到最后笑得五官狰狞。
“张明，你也有今天啊...”
一旁的警察生怕我刺激他的情绪，赶忙将我拉到一边。
还不忘狠狠剜我一眼。
面对张明这个表面上的受害者。
病房内的警察都面露同情，忍不住道：
“你女儿她....已经....”
话没说完，我冷笑道：
“张明，你很关心女儿吗？”
为首的警官看不下去，厉声喝止。
“闭嘴！你不是说要见张明才肯自首吗？现在张明也醒了，你该说的话就赶紧说，别刺激病人情绪！”
我像是浑然不觉，自顾自走到张明面前，唇角勾起笑意。
“急什么？”
“想不想看看女儿小时候的样子？时间过的太久了，我都要忘了。”
张明怒视着我，双眼呲目欲裂。
却因为伤势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从怀里掏出珍藏的相册。
“贱人，你这个贱人！等我好了，不会放过你的！畜生！”
“宋芳，你简直就是个疯子！老子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娶了你！早知道这样，当初我还不如....”
察觉到自己说漏嘴，张明迅速噤声。
直到发现周围警察没人注意到他的话。
他暗自松了口气。
一切被我看在眼里。
我表情越来越冷。
翻开相册，我轻轻坐在病床边。
指着上面的第一页，笑着说：
“你看，这是瑶瑶刚出生的样子，没记错的话，当时也在这个医院，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是不是天意？”
第二张，是女儿满月的照片。
小小的身体被一群玩偶包围，笑容温暖又阳光。
看着看着，我不自觉陷入回忆里。
眼泪竟然落了下来。
“女儿满月的时候，你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你说，等女儿长大了，绝对不会让她嫁人，你舍不得她，要让她当我们一辈子的小棉袄。”
“张明，你说，人的一辈子，怎么只有二十二年呢？”
眼泪止不住地滚落。
年轻的警员忍无可忍，正要出声制止我的动作，被为首的队长拦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