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眼，发现自己躺在湿哒哒的石板上，周围是倒悬的城市，
楼房朝下，窗户亮着幽绿的光，像鬼片现场。
我浑身滴水，牙齿打颤，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老子还活着，但好像……不在地球了。”我爬起来，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海浪声在头顶回荡，
对，头顶，海水悬在天上，像一层会流动的天花板。
我低头，左手背的银色光圈还在，颜色却从银变成暗红，像生锈的铁。
我试着喊了一声：“有人吗？”
声音被黑暗吞了，连个回声都不给。
我咽了口唾沫，开始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出水声。
突然，脚边“哗啦”一声，一本青铜书从水里冒出来，
封面写着《拉莱耶文本》，字像活的，扭来扭去。
书页自动翻开，一行字浮现在我眼前：
“契约成立，汝为门，汝为钥。”
我眼皮直跳，这台词，中二得让我脚趾抠地。
但下一秒，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书页继续翻，
一行血红的字蹦出来：“七日之内，寻门楔，否则永溺深海。”
我盯着那行字，心脏“咚咚”跳得跟打桩机似的。
七天，找一块石头，不然就死？这破游戏，连新手教程都不给。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慌，先摸清楚情况。
我弯腰捡起青铜书，沉甸甸的，像抱了块砖头。
书页又动了，这次是一幅地图，弯弯曲曲的线，终点画着一颗五角星。
我眯眼看了半天，勉强认出几个字：皇家图书馆。
得，第一步，去偷书。
我抬头看了看倒悬的城市，叹了口气：
“林觉，欢迎来到地狱模式，祝你玩得开心。”我抱着书，踩着水声，一步一步往黑暗中走去。
海水在头顶翻涌，偶尔有几滴落下来，砸在我脸上，冰凉冰凉的。
我舔了舔嘴唇，咸的，像眼泪。
我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但我知道，
要么七天之内找到那块该死的石头，
要么永远留在这个鬼地方，给克苏鲁当移动 Wi-Fi。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寒颤，抱紧青铜书，继续往前走。
黑暗里，只有我的脚步声和水声，
像一首死亡倒计时的小曲，
一步一步，把我推向未知的深渊。
2 我在克总的口袋里跑毒
我抱着那本《拉莱耶文本》，在倒悬的城市底下走了不知道多久。
脚底下全是水，没到脚踝，冰凉，像踩进没关紧的冰箱。
头顶的建筑倒挂着，窗里透出绿光，偶尔传来“咚”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在天花板上。
我抬头，看见一条鱼游过去——对，鱼在天上游，尾巴一甩，甩我一脸水。
我抹了把脸，心里骂：这破地方，连鱼都欺负人。青铜书突然“哗啦”一声自己翻开，差点掉水里。
我赶紧抱紧，低头一看，地图上的小红点一闪一闪，像手机导航。
旁边蹦出一行字：距离皇家图书馆还有三条街，步行预计十五分钟。
我苦笑，这书比高德还贴心。
刚想迈步，耳边“咕噜”冒泡，水面浮起一颗鱼头，眼珠子凸得快掉下来。
它张嘴，声音像破风箱：“人类，要交易吗？”
我差点把书扔出去，硬撑着问：“交易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