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收剑入鞘，语气终于带上一丝无奈：“现在肯好好说话了？”
余小鱼：“……您说，我听着。”
回到现实世界时，余小鱼腿还是软的。她扶着墙才没滑到地上去，而陆玄霜已经恢复了那副高冷教授的模样，仿佛刚才提剑斩魔的不是他。
“所以……”她咽了咽口水，“我要怎么弥补？”
陆玄霜垂眸看她：“两个选择。一，本君现在取走你这段记忆，你我两清。”
“我选二！”余小鱼脱口而出。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绑上这么个金大腿，傻子才选失忆！
陆玄霜似乎早料到她的反应，唇角微扬：“二，你帮本君收集散落人间的仙器，每找一件，本君便满足你一个愿望。”
余小鱼眼睛唰地亮了：“什么愿望都行？”
“合理范围内。”
“那我要爆红！要资源！要——”
“可以。”陆玄霜打断她，“但若你敢用仙器作恶……”
他忽然逼近一步，手指轻抚过她锁骨上那道冰蓝印记。余小鱼只觉得一阵刺痛，那印记竟化作细小锁链，在她皮肤下游走了一瞬又消失。
“此契名为‘问心’，你若起恶念，它会先一步绞碎你的魂魄。”
余小鱼：“……”
她现在选失忆还来得及吗？
第二天，《霓裳》剧组官宣了女主角。
余小鱼看着自己空降热搜第一的名字，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接到了经纪人电话：“小鱼啊，陆氏集团追加了五千万投资，点名要你演女主……”
她手一抖，手机砸在脸上。
系统适时冒出来刷存在感：
【检测到新任务：寻找“九霄琴弦”】
【线索：当红顶流歌手江临近日得了一把古琴】
余小鱼看着微博上江临晒出的古琴照片，琴尾赫然刻着仙界云纹。
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某个刚存入通讯录的号码：“陆教授，您追星吗？”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又盯上谁了？”
余小鱼咧嘴一笑：“乐神转世，您看合适吗？”
3.
余小鱼站在江临演唱会后台，手里捏着工作人员通行证，第n次确认自己的计划。
第一步：混进后台。（已完成）
第二步：找到那把琴。（进行中）
第三步：制造意外，碰到琴弦。（待执行）
系统在她脑子里叹气：【宿主，您确定要这么简单粗暴？】
余小鱼理直气壮：“不然呢？难道要我上去跟他说‘你好，我是来碰瓷的’？”
系统：【……】
她鬼鬼祟祟地摸到化妆间门口，刚想探头，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这位小姐，你找谁？”
余小鱼浑身一僵，缓缓转身——
江临就站在她身后，桃花眼微微眯起，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刚下舞台，额发还带着湿意，黑色皮衣上缀着的银链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余小鱼的大脑瞬间宕机。
“我、我是新来的助理！”她脱口而出，随即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江临挑眉：“哦？那你知道我下一场穿哪套衣服吗？”
余小鱼：“……”
空气凝固了三秒。
就在她思考是装晕还是夺路而逃时，化妆间的门突然打开，造型师探出头：“江老师，琴已经调好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