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已读，但没有回复。
她放下手机，闭上眼睛。明天会更好吗？还是更糟？她不知道。但至少今天，她证明了自己即使在这个荒谬的职位上也能表现出色。
第二天清晨六点半，秦悦已经在祁景琛的厨房里忙碌。煎蛋滋滋作响，培根的香气弥漫整个空间。她按照昨晚研究的营养学资料，准备了一份均衡的早餐。
祁景琛准时七点下楼，这次他穿着整齐，头发一丝不苟，恢复了商业精英的模样。
"早餐。"秦悦将盘子放在他面前，同时递上一杯绿色果汁，"这是羽衣甘蓝、苹果和姜汁，可以帮助解酒。您昨晚喝了至少三杯红酒。"
祁景琛皱眉："你监视我？"
"不，我只是观察力敏锐。"秦悦平静地说，"您回来时领带歪了，呼吸中有明显酒气，而且脚步比平时慢0.3秒。"
祁景琛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哈佛MBA都学这些？"
"不，这是我在科锐国际训练出来的。"秦悦微笑，"在那里，我们需要从细节预判客户需求。"
祁景琛点头，竟然喝下了那杯绿色果汁，虽然表情像是喝毒药。
接下来的几天，秦悦逐渐建立了系统化的管理流程。她设计了物品定位系统，制作了家务清单，甚至开发了一个APP来追踪祁景琛的健康数据和日程安排。
周四晚上，当她正在整理书房时，祁景琛提前回来了。
"你在干什么？"他站在门口问。
秦悦抬头："将您的书籍按主题和频率重新分类。这样找资料会更高效。"
祁景琛走进来，扫视着书架："你知道这些书的分类标准吗？"
"根据出版领域、内容相关性和您笔记中的引用频率。"秦悦自信地回答，"比如这排是您最常参考的金融并购案例，这排是科技趋势分析，那排是..."
"停。"祁景琛抬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量子经济学》，"我昨晚看到第85页，现在在哪？"
秦悦从桌上拿起一个精致的书签："在这里。我注意到您习惯在重要段落折角，所以制作了这些书签替代，更保护书籍。"
祁景琛接过书签，表情难以捉摸："你以前真的做市场营销？"
"是的，但管理是相通的。"秦悦微笑，"无论是管理团队、项目，还是..."她顿了顿，"一个人的生活。"
祁景琛突然靠近一步，距离近得让秦悦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气："你为什么接受这份工作？五百万对你这样的人来说，应该不是唯一选择。"
秦悦心跳加速，但保持镇定："也许我喜欢挑战。也许我好奇什么样的商业奇才会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也许..."她直视他的眼睛，"我认为这背后有更有趣的原因。"
两人对视几秒，祁景琛先移开目光："明天我要去北京出差，你跟着去。收拾行李，早上六点出发。"
"好的。"秦悦点头，"顺便问一下，您对'生活一团糟'的说法没有反驳？"
祁景琛已经走向门口，头也不回地说："因为那是事实。"
秦悦望着他的背影，第一次感到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也有自知之明。
周五的北京之行相对顺利。秦悦提前安排好了一切，从机场接送、酒店入住到会议资料准备。祁景琛除了必要的指示外，几乎没跟她说话，但她能感觉到他在观察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