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出色的解答。"史密斯点头，"实际上，她提到的几个观点正是我想深入讨论的..."
秦悦悄悄后退，准备离开，却被祁景琛一个眼神制止。他示意她留下。
接下来的讨论中，祁景琛虽然身体不适，但思路依然敏锐。令秦悦惊讶的是，他时不时会抛给她一些问题："秦助理，你怎么看这个条款？"或是"秦助理之前提到的风险模型，可以再解释一下吗？"
她小心应对，既不过度表现，也不露怯。渐渐地，她发现祁景琛并非在考验她，而是在借助她的补充完成谈判。
"...那么，我们原则上达成一致了？"一小时后，祁景琛向史密斯伸出手。
"是的。我的团队下周一会发正式协议。"史密斯握手，然后转向秦悦，"很高兴认识你，秦小姐。希望下次去伦敦时能请你喝一杯，继续我们关于金融科技的有趣讨论。"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已是午夜。秦悦正在检查门窗，突然听到祁景琛的声音："到我书房来。"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书房里，祁景琛坐在扶手椅上，仍有些虚弱。他示意秦悦坐下，这是她入职以来第一次被邀请在他面前就座。
"哈佛商学院？"他挑眉。
秦悦脸颊发热："当时需要建立可信度..."
"你参与前期规划？"
"我整理了您的所有相关文件，包括笔记和批注。"她坦白道，"作为生活管家，我需要了解您工作的方方面面。"
祁景琛沉默片刻："你知道你刚才可能毁了这桩价值五十亿的并购吗？"
秦悦心跳加速："我知道风险很大。但当时您无法继续，而史密斯先生明显开始怀疑..."
"你成功了。"祁景琛打断她，"他刚刚发信息确认了合作意向，比我们预期的条款更有利。"
秦悦瞪大眼睛："真的？"
"你从哪里学的并购分析？"祁景琛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科锐国际不做这种规模的交易。"
"我...研究过您的工作方式。"秦悦选择措辞谨慎，"整理文件时，我会留意您的思考逻辑和决策模式。加上我自己的市场分析经验..."
"你研究了多久？"
"从入职第一天开始。"她承认，"我认为要管理好您的生活，必须理解您的工作。"
祁景琛的表情难以捉摸："你知道大多数助理要多少年才能参与这种级别的谈判吗？"
"我不是您的商业助理。"秦悦轻声说，"我只是...临时救场。"
祁景琛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她："明天开始，你每天下午三点到公司，参加我的核心团队会议。"
秦悦震惊地站起来："什么？但我的工作是..."
"改变了。"祁景琛转身，"我需要有人在商务场合也能像今晚这样支持我。薪水不变，职责增加。有问题吗？"
秦悦的脑子飞速运转。这超出了她的预期，但正是她渴望的——重新接触真正的商业工作。
"只有一个问题，"她直视祁景琛的眼睛，"我现在的头衔是什么？特别助理？还是仍然生活管家？"
祁景琛嘴角微扬："你怎么想？"
"我认为..."秦悦深吸一口气，"头衔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是否真正尊重我的能力，而不是把我当成应急的临时工具。"
房间陷入沉默。祁景琛走回书桌前，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从明天起，你是我的特别顾问。直接对我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