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伟的表情立刻变得恭敬："祁总！没想到您亲自..."
"秦悦是我最重要的顾问之一。"祁景琛打断他，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她在科锐时就被严重低估了。你们裁掉她，是近年来最愚蠢的商业决策之一。"
周围一片寂静。秦悦能感觉到祁景琛的手在她腰间微微收紧，是一种无声的支持。
"这...一定是误会。"陈立伟额头冒汗，"秦悦一直是我们最优秀的员工..."
"是吗？"祁景琛冷笑，"那为什么她提出的东南亚市场拓展方案被搁置了？那个项目如果实施，科锐现在不至于寻求并购。"
秦悦惊讶地看向祁景琛。他怎么会知道她曾经的那个提案？
陈立伟脸色发白："您对科锐的情况真是了如指掌..."
"商业情报是基本功。"祁景琛松开秦悦的腰，改为握住她的手，"失陪，我们还有其他客人要见。"
他带着秦悦离开，留下陈立伟和一群震惊的旁观者。
"你调查过我？"一走到安静角落，秦悦立刻低声问道。
祁景琛递给她一杯香槟："当然。我雇人之前都会做背景调查。"
"但我的提案细节..."
"你办公桌抽屉里有一份副本。"祁景琛啜饮一口香槟，"很扎实的分析，只是时机不对。科锐那时已经资金链紧张，无法承担扩张风险。"
秦悦瞪大眼睛："你连这都知道？"
"我知道很多事。"祁景琛意味深长地说，"包括陈立伟现在正拼命打听你和我的真实关系。"
秦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陈立伟在远处不断向他们张望。
"所以，我们是什么关系？"话一出口，秦悦就后悔了自己的冲动。
祁景琛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选择你吗？"
"因为我整理文件的方式特别优雅？"秦悦半开玩笑地说，试图缓解自己的紧张。
"因为你在科锐的离职面谈。"祁景琛的回答完全出乎意料。
"什么？但我根本没..."
"有。"祁景琛从西装内袋取出手机，调出一段音频文件播放。
秦悦听到自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裁掉整个市场部是短视行为。亚太区的潜力远未被充分挖掘，如果公司只看短期财报..."
录音中，她清晰而坚定地分析了科锐的战略失误，甚至预测了现在的困境。
"你怎么会有这个？"秦悦声音发颤。
"商业情报。"祁景琛收起手机，"大多数被裁员工要么哀求，要么愤怒。只有你冷静分析，甚至给出建设性意见。那一刻我知道，你是我需要的人。"
秦悦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段录音是她离职当天在HR办公室的谈话，本应绝对保密。祁景琛的情报网络深不可测。
"所以，回答你的问题，"祁景琛靠近一步，声音低沉，"我们的关系是...互相需要的关系。"
他的气息拂过秦悦的耳廓，让她脊椎一阵发麻。
"祁总！"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一位白发绅士走过来，"终于见到你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秦悦被介绍给一连串商界要人。令她惊讶的是，祁景琛不仅让她全程参与谈话，还多次征询她的意见："秦顾问对新加坡市场有独到见解"、"这个问题秦悦可以解释得更清楚"...
渐渐地，秦悦找回了在商业场合的自信。她流畅地讨论市场趋势，巧妙地回答技术问题，甚至纠正了祁景琛的一个数据错误——而他居然当场承认并感谢她的指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