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焦虑像毒蛇钻进心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那是绝望的味道。我低头,小黑蹭着我的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尾巴绷直,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黑暗的巷子。它不是摇尾乞怜的宠物,是战友。脑中没响起那该死的机械音,但小黑用爪子扒拉地面,画了个模糊的符号——像把钥匙。操,它在提醒我:玉佩!陈雄那老狐狸的贴身玉佩是唯一线索。希望的火苗刚燃起,又被风吹得摇曳不定。自由?我呸!这都市就是钢铁丛林,权贵们拿人命当棋子,我叶尘偏要撕破这牢笼。

我拔腿狂奔,小黑如影随形。城市霓虹在眼角模糊成流彩,但警笛声越来越响,红蓝光闪烁,逼近巷口。陈锋不会放过我,他恨我入骨,从小就嫉妒师父偏爱我。现在,他设局要炸死师父,再栽赃给我。时间滴答,每一秒都像在心头插刀。师父教我武功的画面闪过:山间晨雾里,他拍我肩膀说‘尘儿,武之道在自在’。可现在?他被绑在炸弹旁,等我去救。我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血丝渗出来。不能摆烂!得主动出击。玉佩在陈雄身上,我刚在别墅没机会拿,现在得杀回去?不,太蠢。陈雄肯定戒备森严。或许...陈雪?她刚才抱住陈锋,哭喊着信我。那眼神里的拉扯——恨与信交织——让我心乱。豪门千金,天真又矛盾,她能是突破口吗?

念头刚起,巷口黑影闪动。三个打手堵住去路,为首的是陈锋的心腹,疤脸男。他狞笑:“叶尘,跑得挺快啊!锋哥说了,抓活的,慢慢玩死你。”刀光劈来,我侧身闪避,但焦虑让动作迟滞,刀刃擦过肩头,火辣辣地疼。绝望感上涌,战力增幅早没了,我孤军奋战。小黑却猛扑上去,不是狂暴状态,但它灵活如鬼,一口咬向疤脸男手腕。那人惨叫后退,小黑趁机叼起地上的半截钢管,甩给我。我接住,钢管冰凉。这时,脑中没电子音,但小黑的眼睛突然泛起幽蓝微光,像夜灯。我瞬间领悟——系统在升级!忠诚度提升,解锁了‘心灵链接’。小黑的想法直接涌入:干扰器在陈锋车上,车就停在巷尾。希望!妈的,这金手指不叮咚,改玩默契了。我抡起钢管,力量回涌,50%增幅的感觉还在肌肉记忆里。砰!砸翻一个打手。小黑配合默契,扑倒另一个。爽!但焦虑未消——时间只剩40分钟。

疤脸男爬起就跑,我追上去,却听到引擎轰鸣。一辆黑色轿车横冲直撞进巷子,差点碾到我。车窗摇下,是陈雪!她脸色惨白,头发凌乱,杏眼里全是血丝。“叶尘,上车!”她尖叫。我愣住——她来帮仇人?情感拉扯炸开:她爸抓我师父,她哥要杀人,她却...操,豪门戏码真他妈烧脑。我没动,钢管指着她:“玩什么花样?陈锋派你来钓我?”陈雪嘴唇哆嗦,眼泪滚下来,不是哭哭啼啼,是压抑的爆发:“我爸...他疯了!我刚才偷听他电话,师父真在城南工厂,炸弹...炸弹是真的!玉佩是钥匙,能关掉干扰器,还能解锁工厂的门。但我爸把玉佩藏起来了,不在他身上。”她猛拍方向盘,“信我一次!我恨他威胁你,可师父是无辜的...”声音哽住,像溺水的人求援。这反应不模板:愤怒褪去,只剩赤裸的愧疚和挣扎。她生在金笼,却向往自由,和我一样。但时间紧迫,我赌不起。小黑嗅了嗅空气,朝陈雪低吼——它闻到她身上的火药味和...玉佩的檀香气?线索!我咬牙跳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