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讨好新来的合租室友，我把我最珍爱的一盆多肉送给了他。
我那室友是个配音演员，声音清冷如玉石，偏生了一双多情桃花眼。
他道谢时，我眼前忽然刷过一行金色的文字：
【傻瓜，不知道这盆多肉已经跟你的泪腺绑定了吗？】
【小哭包，这就把自己的开关交出去了？】
【我没记错的话，这孩子哭的时候会掉珍珠吧，这下要发了。】
【以后他室友动动手指，给多肉浇点水，这小美人鱼不得哭得惊天动地，眼泪变成珍珠掉一地？】
我只当自己是眼花了。
直到室友指尖轻碰了一下多肉肥厚的叶片，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1.
「这个……送给你。」
我把那盆精心包裹好的多肉递过去，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新室友陆沉刚搬来，正在收拾行李。
他转过身，那双多情的桃花眼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探究。
「给我的？」
他的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和他配音演员的身份极为相称。
我点点头，小声说：「就……当是见面礼。」
他接了过去，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我的手背，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低头看着那盆肥厚可爱的多肉，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谢谢，我很喜欢。」
就在他道谢的瞬间，我眼前猛地刷过一行行耀眼的金字。
我用力眨了眨眼，只当自己是行李搬多了，眼花了。
珍珠？美人鱼？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天生泪腺发达，情绪一激动就容易掉眼泪，但这和珍珠扯不上关系。
陆沉似乎很珍视这份礼物，他小心翼翼地把多肉放在窗台上，那里阳光最好。
然后，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多肉肥厚的叶片。
指尖触碰叶肉的那个刹那。
我的眼眶毫无征兆地一热，瞬间就红了。
汹涌的泪意直冲鼻腔，我猛地低下头，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眼泪当场掉下来。
陆沉察觉到我的异样，关切地走过来。
「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
「没、没事。」我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瓮声瓮气的，「就是有点过敏性鼻炎。」
我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落荒而逃。
回到房间，我靠在门上，心脏怦怦直跳。
刚才的感觉太过真实，不像是幻觉。
那些金色的文字……难道是真的？
我不敢再想下去。
晚上，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客厅里传来陆沉的声音，他似乎在打电话。
「嗯，多肉收到了，很可爱。」
「对，他送的。」
「人？也……很可爱。」
他低沉的笑声透过门板传来，像羽毛一样搔刮着我的耳膜。
我的脸颊发烫，把头埋进被子里。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房间。
陆沉已经起来了，正在阳台侍弄那盆多肉。
他拿着一个小喷壶，细细地给多肉的叶片喷上水雾。
阳光下，水珠在翠绿的叶片上滚动，晶莹剔剔。
而我，站在客厅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无声地往下掉。
一滴，两滴……落在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清脆声响。
我慌忙蹲下身，假装在系鞋带。
可那眼泪根本不受控制，砸在地板上，竟然真的变成了一颗颗圆润光洁的珍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