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计较？」我怒极反笑，冷嗤道：「她存着什么心思，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你太敏感了。」顾时亦蹙眉，「就算她对我真有心思，我跟她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再说对我有想法的女孩那么多，为什么你唯独对她意见这么大？」
我正要开口，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唐若曦唯唯诺诺的进来，脸上的泪痕还没干。
「顾总，嫂子，对不起。」
「刚刚是我说话不经大脑，都是我的错，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跟我道歉，低垂着头，态度诚恳。
我见犹怜的样子，是个男人大概都会恻隐。
顾时亦不忍心了。
他牵住我的手，用了点力气握住。
似在求饶，但更像警告。
唐若曦大眼睛偷瞄了顾时亦一眼，见男人并未开口替她解围。
委屈的咬了咬下唇，继续道：
「嫂子，我刚毕业不懂弯弯绕绕，只知道顾总是我的贵人，想努力把工作做好。」
「我不是名校毕业，能力有限，如果我哪里让您不开心，您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一定改！」
顾时亦最清楚我心性，眼里绝不揉沙。
「回家说。」他拇指摩挲着我手心刚刚掐出来的细红印子，声音压得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挣了两下没挣开，眉峰挑得老高。
他松了松手，改成牵住，指尖扣紧我指缝里，力道不重却很稳。
「我晚上还有个应酬。」他侧头亲亲我面颊，眼底藏着点无奈的软。
「有什么火，回家我都受着。」
外人面前，顾时亦做出让步，给足我面子。
他并没有出轨，这台阶我再不下便是我不够体面了。
「你忙吧，我先走了。」
我轻轻挣脱开顾时亦的手，站起身往外走。
到门口时又回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唐若曦。
「能力有限是吧？」
「唐助理既然觉得现在的工作难以胜任，我可以跟人事打个招呼，给你调个清闲点的岗。」
5
离开公司，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通知人事，把唐若曦调走。
手机屏保是我和顾时亦的合照。
是他在婚礼时给我戴戒指的样子。
那一年是我们恋爱的第六年，他看我的眼神依旧亮得像盛了星光。
我们相识在大四毕业前的一次名校辩论赛。
目光相撞那刻的心动，让我们走到了一起。
可那时，我早已计划好出国读研。
顾时亦也要进家族公司继承家业。
我原本以为这段感情会无疾而终。
可当我安顿好，在新学校报到的第一天，却在校园里看到顾时亦的身影。
「签证下来我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
他在教学楼前那棵树下牵住我，那时的他还不像现在这般游刃有余。
他笑得羞涩，承诺却郑重：「语安，我爱你，从此以后我的所有人生规划全部以你为中心。我尊重你的梦想，你安心读书，一有时间我就来看你。」
那时顾时亦初出茅庐，公司元老都不服这个养尊处优的太子爷。
他必须最快速度做出成绩才能服众。
可即便每天都工作超18小时，他仍会每个月飞十几个小时来看我。
哪怕飞机晚点时，只是在宿舍楼下给我一个拥抱，就要赶去机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