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翎馨还没来得及怼回去，夜渊已将雏鸟放回窝里，转身时眸色骤冷。他甚至没动手，仅凭周身散出的威压，就让顾言蹊和柳如烟瞬间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
“本尊的人，也配你们置喙？”夜渊声音冰寒，“再让本尊听到半句废话，就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顾言蹊又惊又怒，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柳如烟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娇柔模样。
月翎馨看着这一幕，心里竟奇异地升起一丝快意，但更多的是无奈。她扯了扯夜渊的衣袖：“别惹事，我还要去见长老。”
夜渊低头看她，眼底的戾气瞬间散去，竟透出几分纵容：“好，听你的。”
这转变之快，让顾言蹊和柳如烟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等月翎馨从长老殿出来，夜渊还在原地等着，手里多了个食盒。他打开盒盖，里面是色泽诱人的灵果羹，香气瞬间弥散开来。
“刚从魔域带来的，尝尝？”
月翎馨盯着那碗羹，又看了看他绝美的脸，突然觉得这反派好像也没书中写的那么可怕——除了太能惹事，太黏人，以及眼神偶尔过分灼热之外。
“我不吃来路不明的东西。”她硬着心肠拒绝，转身就走。
夜渊也不追，只是在她身后扬声道：“三日后的坠星崖有千年玄晶出世，顾言蹊他们肯定会去抢。那玄晶对火灵根修士最有益，你不是正缺这个突破元婴吗？”
月翎馨脚步一顿。坠星崖？千年玄晶？书中确实有这段剧情，原主当年为了帮顾言蹊抢这玄晶，被魔修打成重伤，错失了最佳的突破时机。
她回头看了夜渊一眼，对方正冲她笑得意味深长。
“你怎么知道？”
“本尊想知道的事，自然有办法知道。”夜渊挑眉，“不过……那地方凶险，你一个人去，本尊不放心。”
月翎馨：“……” 谁要你放心了！
但她不得不承认，夜渊的消息很有用。三日后，她提前赶到坠星崖，果然在一处隐蔽的石缝里找到了玄晶。正当她要收取时，顾言蹊和柳如烟带着几个弟子来了。
“苏清鸢！果然是你！”顾言蹊眼中闪过贪婪，“这玄晶是我先发现的，快交出来！”
柳如烟立刻帮腔：“妹妹，这玄晶对言蹊哥哥的修行至关重要，你就给他吧，就当……就当是还了以前的情分。”
月翎馨简直要被气笑了：“以前的情分？他顾言蹊也配？”
她指尖凝起灵力，正准备动手，却见一道黑影闪过，夜渊已挡在她身前。他抬手一挥，一股磅礴的魔气将顾言蹊等人震飞出去，玄晶自动落入他手中，又被他转手递给月翎馨。
“拿着。”他语气自然，仿佛只是递过一颗普通的石子。
月翎馨接过玄晶，感受着里面醇厚的灵气，心里五味杂陈。她看着被夜渊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顾言蹊，又看了看身边气定神闲的大反派，突然意识到——好像有他在，虐渣这条路，似乎顺畅了不少？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掐灭了。不行不行，他是大反派啊！跟反派走太近，会没有好下场的！
夜渊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俯身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想太多。本尊只是觉得，看着你把那些蠢货踩在脚下，比自己动手有趣多了。”
